第10章(1/2)

因心微微笑了起来，她往旁边挪了一步，因此我看清楚因心后的海中，躺着一个人。因心刚在应该就是坐在这里背对着我们，看着这个躺在海中的人，忘了氤氲的雾气和雨滴，忘了鬼踯躅诡异而蛊惑的香味。海中的那个人安静柔顺地躺着，却又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她不属于这里，她不应该躺在这里。

我抢上前两步，终于看清楚了甄蓁。

其实并没有什么。如果是活人，这样仰躺在海和雨丝中，也许还颇有些致，只是，我仅仅是这样看了一，我就觉得浑的血仿佛都凝固了，不再会呼和思考，也忘了要什么，要说什么……

甄蓁的脸已经呈现不正常的青，双闭，表也有些狰狞。我蹲，颤抖着碰了一甄蓁的脸颊，冰冷的，亦是僵的。什么都是冷的，这雨，这海。甄蓁死了。

“你杀了她？”

很奇怪，我竟然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更奇怪的是，我的声音完全称得上是冷静的。我没有哭，也没有大喊大叫，世界仿佛都沉到一个混的渊中去了，我却什么都看不到。

“我没有杀她，”我听到因心冷而低沉的声音，“你离开之后，她就死了。我想大概是急心肌炎发作吧，可是我没有杀她。”

赵展华激动地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因心说甄蓁不是她杀的，可明明就是甄蓁杀死她的，我一只手掐了手腕，疼痛就一阵阵钻心里。

甄蓁就这样死了。在我为她没有死的事实震惊甚至欣的时候，因心就冷冷地告诉我，甄蓁已经死了。

我抚摸着甄蓁的脸颊，不停摇晃着她的肩膀，明知是徒劳，我也这样着。不然，我应该在甄蓁的尸旁……什么呢？

冰冷的雨中，有一滴格外灼的落在我的手背上。我随即就意识到，这是我的泪。

原来我依然会哭。

“甄蓁从来都没有喜过我。不过没关系，至少从此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我听到因心的声音，混合着鬼踯躅的香味，冷酷得如同审判。

黑暗笼罩了世界。在铺天盖地的昏暗中，我只觉得冷渗透了骨骼，再无法逃离。这回没有梦到甄蓁。只怕以后也都不会梦到甄蓁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小招待所里，赵展华站在窗前烟，背对着我。

“甄蓁呢？”我醒过来就本能一般地问。

赵展华回望着我，神十分复杂。

“甄蓁不是因心杀的……”他说这样一句话，自己好像也觉得不太对劲，叹了气，转过不肯看我。赵展华喜因心，他一定是想要袒护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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