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1/2)

沉默了好一阵，陶栀兀自在心里想着某些生死可能的时候，许洄的声音重新响起：

“放心吧，就像合手术切一样，他合了那么多切，也最终有能力合自己。”

他看了陶栀心中的隐忧。

“合自己吗？”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和隐隐的期盼。

许洄微微，带着一调侃的语气：“合自己其实比合别人更难，但也更值得。毕竟，我们都是人，不是机。”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神变得认真起来：“他会成功的……你可能还不知，当初他母亲在停止心的那一刻，他并没有立刻崩溃。”

陶栀呼凝滞，瞳孔微微收缩。

许洄缓缓开，语气里透着一复杂的绪，“他那天刚好有一场手术，谁都不敢告诉他这个消息。他给患者那场手术非常成功，同时他母亲在病房被正式宣告死亡的消息抵达手术室。”

“他甚至冷静到让在场的其他医生都有些不寒而栗。他代完后续程，走手术室，把手术服脱来，摘掉手，就像平时结束一场普通手术一样。那时候，我们才知，他在术前已经知这个消息了。”

陶栀的心仿佛漏了一拍，她几乎可以想象那场景——江述月冷静到近乎麻木，仿佛一机械运作的躯壳。

应该比他们初见时还要冷酷。

许洄忽然轻轻地苦笑，带着一丝苦涩，“他没有离开医院。他一个人回到手术准备室，把自己反锁了去。没有人知他在里面待了多久，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一整手术械拆开又重新整理了十几遍，双手被锋利的手术刀划破，全是血。”

陶栀心大受震撼，好久了之后才颤抖着听到自己的声音，“原来……每个人理极致悲伤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许洄看了她一，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描淡写，“然后他就这么撑了去——不吃不喝地熬了三天，完成了六台手术，最后因为脱和虚弱直接倒在了医院的更衣室里。”

“在那之后，他再回到医院就是向院方申请停职治疗……”

陶栀猛地抬，眶微微发红，“他治了两年……”

“是，两年。”许洄，“当时我甚至认为他需要更久，也许是整个余生。”

他停顿了一，然后掷地有声地补充：

“这一次，他的回归不是盲目的，而是带着选择的。他决定站到你手术室里的时候，就已经好了承担风险的准备，只是这也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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