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1/2)

这对他来说本该是最没有用的一样东西。

人类的。

“让开，”卡戎轻声说，“否则我就把你杀了。”

他面前的像素小人叹了气，而他专注地盯着游吝的脸。越过人类的肩，雨果看起来吓傻了，手指凝固在屏幕上，迟迟不敢敲最后一个键。他此时此刻当然有很多正确的话可以说，他的程序也没有教他这个。

人工智能抿了抿，他不确定这个筹码是否有效，但还是继续开：

“或者换个说法，你就这么……杀死我。”

诸神复苏13

游吝很确定又看见了那双初遇时的睛。

卡戎的蓝睛像是把一滴蓝的颜料滴了一整片灰冰冷的海, 当你瞥向他时，首先会注意到那无机质的质地，但当你凝视它们，蓝就缓缓动起来。这像是只对你一个人特别展的景。

他恳求般、期冀地望过来, 带着隐秘的谋诡计。

太明显了。游吝想。人工智能在模仿人类的, 试图利用他。

他朝后退去, 躲开卡戎的刀刃, 刃尖重重地划在控制台上，雨果尖叫了一声。人工智能没看他，而是轻微地转动视线，又提起刀朝他砍了去, 就像一台被设置好作程序的杀人机。这次游吝没有来得及躲开，受伤的却是卡戎, 人工智能浑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间，他抬起手指掩住嘴，再移开时, 手指上沾染了荧光般闪烁的。

血迹。

人工智能的血迹。

这只是系统崩坏的外观，游吝见过他这样。他就像人格解的机人般对此毫不在意, 忽略了躯不稳定的一切提示。那双冰蓝的瞳孔除了执著，就是一片空。人类的呼停滞了一刹那, 他地抿住嘴。

“停，卡戎。”

卡戎视若罔闻，将刀刃举过。

室无风, 人工智能上血迹斑斑，冰蓝的痕迹漂浮在空气中。游吝甚至都有怀疑他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举起刀刃——说到他那把刀，此时在他苍白的手指间不稳定地闪烁着，光华黯淡了一大半。现在它看起来谁也杀不死——除了他自己。卡戎抬起睛, 轻飘飘地看了他一。

“我觉得很不好。”他低声说，“游吝，如果这一次我用全力的话——”

就好像自杀也是什么光彩的成就，话语停在这一刹那，剩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卡戎银白的发一直蜿蜒到脚踝，完全披散来，让他整个人仿佛蒙在淡淡的月光中，他抓住刀柄的指节发白。这都是假象，至少有一半是卡戎来的假象。

砰。

不，没有“砰”的一声，卡戎的军刀落在地上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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