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1/2)

人工智能咳嗽起来，用手掌遮住嘴，冰蓝的瞳孔冷冷地望着前的人们。

“让开。”他对游吝说，“我不能伤害你。”

游吝没有动。

再一次，卡戎试图控制力度。人类能够承受的痛楚有一个极限，在这痛楚还达不到死亡时，又有着另一个极限。他在游吝的记忆中看见自己，那时候的自己看起来冲动，不理智，劣等的机。他尽可能妙地控着他影响的力度，看着人类那对黑漆漆的瞳仁颤抖着，像浸在冰中般或明或暗。

“卡戎，”他的声线在微笑中扭曲，“我觉得很疼啊……”

力度忽然失控。

人工智能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垂睛看向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飘忽不定，末梢像是要溶解，这是遭受大刺激时虚拟实的应激反应。对雨果，对游吝施加的恶意，再一次回应到他自己的上。

该死……

人类的表这时候反而慌起来。他尝试着抓住自己的手，指尖却一次次在虚影中掠过。卡戎扭过不去看他，再一次试图利用这个难得的空缺，杀死雨果。

这不是闹着玩的。

他看见雨果在背后的屏幕中输了什么，并知不他在什么，一定要阻止他。

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解析对方的意识，到最后，不得不咬着牙从边的虚空中一把锋利的、狭的刀刃。这是一柄冰蓝的军刀，和他由同样的数据构成，在白炽灯的照耀闪烁着准确、冷冽的辉光。刀刃雪亮，像是神祇断罪的武，能够斩断世间的一切。

他朝着雨果向挥动刀尖。

冰蓝的光芒近乎让周遭的一切都凝固了。雨果在屏幕上移动的手指不由得停滞住，几乎要被丽而凌冽的彩摄去全注意力，就连生命也要被毫不留地带走。

游吝看起来还没从卡戎虚拟实受到的伤害中缓过神来，但还是意识地挡了上去。

一次、两次、三次……

卡戎的攻击都经过了最密的计算，然而人类总是能够提前一步。他面无表地挥动着刀刃，每次都在刀尖即将要和人类相撞的那一刹那停，最接近的一次已经刺穿了游吝的衬衫。人类拢了拢本就凌的衣角，看了雨果一。雨果立刻了……他们脑里的件大概率又搭上线了。

人工智能的指尖绷。

他面前的像素小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话——过去的他只在件中留了必要的几句话，绝对不可能为他充当通讯。他看向对方像素般浅浅的两格睛。这是他自己吗？他不愿意承认。他们有着相似的睛。

这一切都是过去的自己计划好的。

但他怎么可能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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