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2/2)

他并未从慧光寺得到稍许安，如今在这个寂静的夜，他再一次回想起住持说的因果论。照住持的说法，上一世，她与她恩怨两清，但她和武帝尚有羁绊，才有了今生的夫妻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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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他有些叹，又怅然：“不必，我已然明白了。”

在办完江婉莹的丧事后，他心中苦闷，向来理智的他竟也寄希望于神佛，冥冥之中，他去了京外，江婉柔曾去过的慧光寺。

寂静的夜里，裴璋思绪飘远，想起半年前的场景。

此刻，在夜偏僻的角落里，两人不是君臣，仿佛回到了书肆对坐品茗的时候，只有裴大人不把他当成一个小孩看。

他放不！明明他们是一对那么恩的侣，白到老，怎么会缘分尽了呢！那她和武帝又有什么缘分？他们甚至一面都未曾见过，荒唐可笑。

齐淮翊不知裴璋明白了什么，但他是个聪明的孩，立刻就察觉

他记得裴璋曾给他讲过庄周梦蝶的故事，他边誊抄边思索，想与裴大人探讨一二，依旧不解其意，他甚至问过父皇，父皇却说黄老之学是“世”之，不适合他，叫他多看儒家和法家的典籍。他只能照本宣科地誊抄上去，未注解。

他低落的绪，正茫然无措时，裴璋忽然蹲，像第一次见他那样，平视他说话。

齐淮翊很兴，他在裴璋面前没有丝毫太的架，：“可惜这本书过于玄妙，我……愚钝，依然没能领会其中的意。”

修的手指为淮翊拢了拢肩膀的披风，裴璋温声：“夜寒风大，快回去罢，别叫皇后娘娘……和圣上担忧。”

裴璋忽然愣住，过了许久，他伸手掌，僭越地抚摸淮翊的发。

某多谢小友。”

在初见的时候，她的孩早就告诉了他答案，只是他……不甘心。

住持没有回答他，只：“缘分，本不讲理。既然能结为夫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那个笑起来像弥勒佛一样的住持说：前世因，今世果。前世的缘分已尽，放罢。

裴璋端坐在书房，黄的烛光照在他清隽的侧脸，面前摊着一本书，是齐淮翊方才赠他的《齐论》。

齐淮翊红着小脸，：“裴大人，等我大些，懂得多了，再与您一同探讨，可好？”

裴璋独自回到府邸。裴璋喜静，裴府的位置本就不在闹市，自从江婉莹死后，府中更加冷清。府里伺候的人不多，后院只有裴母和一个寄居的表姑娘，即使在闹的年节，院中一片幽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