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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他又很诚恳地重复了一遍:“若他们被发边疆,是绝对不会受到这般优待的,是我心存偏见,误会公主了。抱歉。”

李心玉自然知,这批裴家军的亲信家眷对裴漠而言有何意义,所以她私掏腰包,找了个修建苑的幌来替裴漠养着那帮兄弟。她向来豁达,不计较得失,也没指望裴漠能对自己德,但被误会的时候,她心中还是有些难受的。

李心玉搁了染着朱砂的笔,漫不经心地说:“难得见你低,可本伤心了,不接受你的歉。”

裴漠大概也觉得愧疚,想了想,说:“公主可以罚我。”

“好啊。”李心玉,“就罚你的男,如何?”

裴漠飞速地抬起,神复杂地看着李心玉。

李心玉绽开一抹得意的笑来。

就当她以为裴漠又会义正言辞地拒绝自己时,裴漠的结上动一番,却是轻轻地吐一个字:“好。”

这是李心玉始料未及的答案,以至于她心慌意,半晌说不一个字来。

夜,裴漠果然了她的寝房。

他半跪着,在李心玉震惊又无措的神中,轻轻地为她除去鞋袜,修的指节慢慢朝上摸索,在她腰间的玉带上。

裴漠半垂着,面廓被烛火镀上一层金边。他呼颤抖,李心玉知他是有些许张的。

腰带被解的那一刻,李心玉像是承受不住似的,忽的推开了他,呼:“住手。”

裴漠投来疑惑的一瞥。

李心玉觉得自己真是叶公好龙,偏生嘴上还撑着顽劣:“别想多了,本只是想享受一你求而不得的乐趣,要给本侍寝,你还不够格。”

说罢,她一被窝中,拉起被盖住半张脸,闷声:“还不快睡外间去。”

那一瞬,她明显地觉到裴漠松了一气,不由心中略微不:他就这么不喜碰自己?

同年十二月,中御宴,侍郎失手打碎了御赐的白玉酒盏,惹得太大怒,正要被贬官放之际,李心玉见那吴侍郎年轻清秀,便随说了个,替吴侍郎免去了惩罚。

为了这事,裴漠的脸又寒了几分。

李心玉觉得很委屈。

那日在书房的窗练字,裴漠默不作声地研墨,李心玉瞥了他几,实在忍不住了,放:“阿漠,你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又是偷偷生什么气?”

裴漠研墨的动作一顿,嘴角弯一个嘲讽的弧度,“公主不是和吴侍郎打得火么,我生不生气作甚。”

李心玉倒气,“你胆越发大了,敢这么同本说话。”

裴漠大概也意识到了方才那句话的不妥,便放墨条,顺手抄起案几上的一本书,躲到一旁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不行,你今日必须给本一个解释。”李心玉挨过去,又好气又好笑,“为何本靠近你,你要生气;疏远你,你也要生气。”

裴漠的睛依旧黏在书卷上,并不吭声。

李心玉心中一动,伸手拿走他的书卷,以书遮脸,玩笑似的在他上轻轻一吻。

风拂来,带着桃的甜香,动案几上的书页哗哗作响。

那狡黠的吻一即分,本是玩笑的戏谑,熟料裴漠只是怔愣了片刻,目光越发邃,忽的反客为主,倾狠狠地住了她的

这一吻凶狠而又烈,像是抛却一切理智和禁锢,要将她生吞腹。

李心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推了几次方推开他,着嘴上的渍,一脸讶然。

随即,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眯着缓缓展开笑容,说:“阿漠,原来你喜呀!”

裴漠白皙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眸光邃,哑声反问:“不可以么?”

这一层暧昧的窗纸,终于在中秋的那天夜晚被彻底破。

她喝了酒,迷迷糊糊地回到清殿,理智溃散,心中的渴求被无限放大,以至于抱着裴漠度过了一个疯狂而又荒唐的夜晚。

那一夜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两个人皆是生涩而又投,抵死缠绵。

醒来后的李心玉只有一个觉:疼,浑都疼。

这小畜生!

她羞恼大过愤恨,一把将搂住自己的裴漠推开,哑声斥:“你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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