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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

周如曜握住秋千扶手，脚一用力，秋千便大幅度晃动起来。

顾之行连忙握住扶手，“我打游戏呢。”

周如曜：“到底什么事了？”

顾之行收起了手机，认真地：“我睡不着。”

周如曜：“……”

周如曜：“你把大家都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事啊！”

“当然不是。”顾之行眸光垂落，低声：“前天，父亲的遗产已经清算完毕。”

周如曜微怔，手指动了，突然：“一周后，是你生日，所以阿姨是要……”

他话说得没没尾，但顾之行却听懂了，她，又：“前几天我还被带过去量尺寸了，应该要新礼服了。”

周如曜觉自己的心快了几拍，他嘴角动了，好一会儿才压嘴边的弧度。

他：“我知了。”

顾之行靠着秋千的铰链，又：“那时候，我们还能像现在一样吗？”

会觉得这么多年来青梅竹的兄弟变成了女孩很奇怪吗？

会觉得这打破了他们约定成俗的共识吗？

她到有些难以言喻的张。

周如曜嘴边的弧度顿住，嘴里泛涩的苦味来。

但没几秒，他便了灿烂的笑容，“当然，你只是换个打扮而已，又不是人都变了。”

周如曜张开手，揽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抱了抱，又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又：“无论你是男生还是女生，你都是阿行。”

“差不多了，再抱就麻了。”顾之行缩着，有些嫌弃地推开周如曜，“不过想了，觉我穿裙会不会很奇怪。”

“会吗？”周如曜低笑了声，“我觉得很好看。”

顾之行：“你怎么知，我可从来没穿过。”

周如曜又笑了起来，亮晶晶的黑眸弯弯，却没有回答。

顾之行用胳膊肘了他一，“你笑什么。”

“没什么。”周如曜摸了摸，又有些奇怪地：“不过这么说，你生日会岂不是不需要女伴了？”

“好像是得找个男伴了。”顾之行顿了，面有些扭曲，“那我还得练女步啊。”

周如曜转了睛，“这样吧，我勉为其难当你男伴，你到时候装装样就好了，怎么样？”

“草，不愧是好兄弟。”顾之行竖起拇指，“到时候你记得多穿几层袜，跟鞋踩人应该很疼。”

周如曜朗地应，清风起他的黑发，他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他：“阿行，我还以为你要这样一辈。”

顾之行：“嗯？”

周如曜：“我小时候偷偷送给你的泰迪熊洋娃娃你好像从来都没有拆封过，我以为你不喜。”

顾之行：“你怎么知我没拆封？”

周如曜：“小学捉迷藏的时候我躲你床底发现的。”

顾之行：“……草，难怪那天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周如曜：“这不是重好吧！”

顾之行：“其实是喜的，但是那时候一直害怕被发现，只想着先藏好。”

顾之行：“但是，藏着藏着，好像就忘了。”

周如曜眸沉了几分，心中蒙上几分难言的闷，但几秒后他再次一把揽住顾之行肩膀，狠狠了又拍拍，“没事，今天过后，一切都过去了！”

顾之行抬看天，墨蓝的天褪去翳，浮几分清透的光芒来。她眸中却透几分怅然，“会过去吗？”

周如曜和她结束对话偷溜顾宅回到家时，面上仍忍不住泛笑意。

现在才五十分，应该还可以再睡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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