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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那个辗转于伤员之间济世的玛丽医生，希斯克利夫也不再是什么敦战场的战神，他们只是他们自己。

玛丽·班纳特和希斯克利夫。

玛丽回到了赫特福德郡的后园里，边是红粉相间的玫瑰丛，而她则站在丛中央，和她的黑王相拥在一起。午后的光泼洒在她新的洛克裙上，一切都很慵懒、安宁。

前线不断有好消息传来，很多人都在说，这场漫的战.争即将结束，我们即将再次取得胜利。

天，要亮了。

圣心医院不再像之前那样人满为患，工作轻松来，这里本来是军区的专属医院，只接受受伤和生病的士兵，但是随着事态逐渐稳定，也开始接受一些在战争中意外受伤的英国公民。

“告诉我你的名字。”玛丽站在病床前，一边替床上的妇人检查伤，一边让助手例行登记，她隐约觉得这个女人有熟。

“艾儿·柯林斯。”妇人说。

第55章 55

玛丽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抬起，诧异地看着前这个瘦小、枯的女人，很难想象她竟然会是艾儿。

她不喜艾儿, 或者说，她对艾儿简直憎恶至极。

但是即使这样, 她也不得不承认，艾儿是有几分姿的，否则当初约翰公爵也不会为了她而神魂颠倒。

约翰公爵府的艾儿雍容华贵，穿着兔坎肩和嵌着珠宝的裙，说话时喜仰着, 一幅不可攀模样。

但是前这个妇人, 瘦骨嶙峋，脸蜡黄。上的裙单薄而破旧, 布满补丁，看上去比贫民窟里最贫穷的女人还凄苦。她饱满而红的嘴不见了, 只剩爆着的两片薄。

“班纳特。”艾儿认了玛丽，“班纳特！玛丽！”

艾儿激动地坐起来, 前倾，用她比六十岁老人还枯的手拽住了玛丽的手腕。

“救救我, 求你救救我。”

她神激动, 睛瞪到最大，珠看上去仿佛要从眶里掉来一般。腮也只有一层, 因此颧骨显得很, 快要和鱼尾纹挤在一起。

玛丽垂首看着她，心里生不半同，却也不觉得兴。她只是沉默着，想起来这将是她的第三次机会, 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救救我吧，玛丽。你一定可以救我，对不对？”艾儿握着她的手，角渗泪，“我不想死。”

“这里是医院，你不会死的。”助手见玛丽迟迟不说话，于是嘴。这个女人看上去的确很可怜，但是他心里却莫名萌生一厌恶之。

“帮她例行检查。”玛丽对助手说，然后转离开房间。

她到奇怪。

她重生前后两世都和艾儿朝夕相过，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年时间。所以她知，艾儿不是一个会轻易落悲惨境地的人。她能够只前往敦，被哥哥柯林斯遗弃后又勾搭上当时的约翰公爵，后来公爵被捕，府邸被封，她居然还能侥幸逃脱，如今却变成这样，委实令人到奇怪。

当然，也不排除是战争把她折磨成现在这幅模样。但是玛丽仍旧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像一个久经战场的士兵一样，在灾难来临之前，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玛丽又折回病房，看到助手正在替艾儿包扎受伤的手臂。助手是新来的，所以动作不太熟练，还有笨手笨脚。

但是艾儿没有像曾经那样夸张地大喊大叫，而是改成一接连不断的啜泣。

这让那个助手更加张，他还没有帮女人包扎过伤。

玛丽走过去，接过助手手中的纱布，开始重新替艾儿包扎。

“我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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