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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心里盘桓了好久的话一气说来，如释重负，却也心惊胆战。她却还是波澜不惊的样，明知故问着：“公这是什么意思？你我走到今日，难还想再回吗？”

结果晴柔没回话，边上的嬷嬷听得鬼火直冒，怪气：“黎二公可真是好心得很呢，担心我们小娘给人填房、小……闹了半日，你是来救我们娘火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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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番话，她转走开了，黎舒安仍不死心，嘴里喊着三娘，试图去追她，最后被门上的人合力轰了去。

黎舒安不由悻悻，晴柔也不阻止嬷嬷，只是问他：“你这样，俞四娘可怎么办？你不是发愿一辈只她的吗，她要是泉有知，得知你屈服于现状，打算抛弃她了，她一定很难过吧？”

黎舒安傻了，“这才几日……你已经有人家了？”

黎舒安怔了，神错愕，他从来没想到，原来看似唯唯诺诺的姑娘，也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你回去吧。”她退后一步，漠然，“你我今生没有缘分，就不要求了。你之前的悔过，我接受，也不再怨恨你了，从今以后两不相欠，请你善自保重，另觅良缘吧。”

只顾着动自己，从来没有替你着想。现在我明白了，我只想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尽心补偿，以赎前愆。”

听她断然拒绝，他急了，“三娘……晴柔，我们总算夫妻一场，难你忍心看着我一败涂地吗？”

晴柔并未应他，只：“嬷嬷说得很是，既然和离了，就不要再有往来。你也说姑娘的名声要，我以前够丢人的了，就请公别再给我雪上加霜了。”

他隐约看见一希望，慌忙，“以前是我太自负，不知珍惜，到现在看见别人双对，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又错过了多好的姻缘。”

晴柔静静听着，如果没有先前宋明池那番话，她可能真会以为他是幡然悔悟了，想登门来求得原谅和心安。可现在，真实的况又是怎么样呢。

然而一个死去的人，一番空空的念想，哪里有活得好重要。

“我知以前是我太过荒唐，不应该把对她的思念，带你我的婚姻里来。如今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能再纠缠于前，那会毁了我的一生。我对她的惦念到此为止，也算对得起她了，往后我打算从开始，毕竟我还活着，我要往前看啊。”

晴柔听他说完，无奈地笑起来，这就是痴？一旦伤及了自己的利益，脱起来比谁都快。

怎么办？就此放弃吗？来都来了……反正这段时间低声气惯了，不在乎多一次，要是能挽回，毕竟比到向人求告。

于是他重新振作起来，真挚地说：“无论如何，你我拜过天地，是正正经经的原夫妻啊。姑娘家婚姻要，名声也要，就算你再去寻一门亲事，人家难保不会嫌弃你曾经嫁过人。与其去给人填房、小，咱们重修旧好，可是比另起炉灶好一些？我今日，是诚心诚意想求得你原谅的，以前我少年意气，不知天地厚，我真的错了。以后愿意痛改前非，一心一意待你好，再也不去惦记其他人了，请你再信我一回。”

他想靠近她，被嬷嬷和门上的婆拦了回去，嬷嬷：“黎二公，你是成是败，和我们小娘不相，你就算死了，我们小娘都不会为你一滴泪。你放心，我们小娘往后会越来越好，不好的只有你，你就别拉着我们小娘一块儿倒霉了。还有，你可能不知，我们小娘上就要定亲了，郎是正正经经朝廷官员，了仕的，以前没娶过亲，也没死过未婚妻，心里只有我们小娘一个，拿我们小娘当宝贝一样。为了见我们小娘一面，每回奔波几个时辰无怨无悔，真真的，连我们老太太都直夸他心诚呢，比你可多了。今日既然把话说开了，也不怕你恼，往后你就别再来了，免得叫人背后说闲话，败坏我们小娘的名声。”

现在的他，就像溺的人，百般挣扎只想浮面，上一切的负累都可以扔掉。其实很恨自己醒悟得太晚，要是成亲之后能够安心过日，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亭里的一众妹看着晴柔神采飞扬地回来，纷纷来迎她，她笑

痴是安逸衍生来的奢侈，是酒足饭饱后的伤悲秋，一旦举步维艰，一旦前程无望，那痴就变成最无用的废料，没有人能靠痴活去。

她平静地揭开了他的伤疤，“其实不是发现了之前的婚事有多好，只是察觉败名裂之后每条路都断了，殿试不成，谋差事不顺，没有一个人愿意向你伸援手，所以你才想起我来。因为你知，如果我愿意与你和好如初，那么全上京都会以为你浪回，即便当不得官，也能混个不上不的小吏，我说得对吗？”

现在该怎么应对呢，他忽然觉得有些难办，本以为她格弱，只要自己诚心诚意说上几句好话，她就一定会动容，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