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聚散终有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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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的酒和送客的酒虽然一样，可倒嘴里却又是不同的风味。时局动，罗老歪拨了一队滇军锐，准备护送众人直到云南边境，陈玉楼实在是舍不得鹧鸪哨，于是准备一路随行，而段歧则是神神秘秘地将一封书信给了封门仙，叮嘱她一定要亲自当面送给禄丰市沉氏当铺的掌柜。

说话间，两位婆婆便端着两纯白的棉里衣了殿，鹧鸪哨和封门仙目目相觑，最后双双换上了新衣，准备浴。

陈玉楼和楚家兄弟一路舟车劳顿，早就困倦的上和打架，恨不得一栽去眠不醒，最后只剩老洋人和灵打着神，陪着鹧鸪哨和封门仙一路往里走。将军府里的人也十分懂事乖觉，分别引二人去了厢房，单单领着鹧鸪哨和封门仙一路了主人家的寝殿。

有陈玉楼相伴，回程的路轻松了不少，封门仙大病初愈神抖擞，鹧鸪哨也跟着开心不少。滇军开路，众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禄丰市，封门仙很快就找到了当地的沉氏当铺，她早就好奇段歧的书信中究竟说了什么，可她万万没想到，信里的容居然和她有关。

临别在即，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句“珍重”，车缓缓起行，过客终于离开了，段歧和罗老歪送别了众人，又回到虫谷继续耕耘，捡明的捡明，开地基的开基地。

自从清廷败落，达官贵人们便慌不择路地逃了，哪还顾得上故居门萧条？卢将军到底是个细人，知将府邸给可靠的人掌。虽是世里，可将军府邸就是将军府邸，尊贵奢华，五院落整整齐齐，院古树参天，雕梁画栋甚至还依稀可见夷人的艺术风格。

“段掌有吩咐，让小要多药浴，已经将药包放好了，小厨房正在给小煎药，请小先换衣浴。”

“我决定了，老就在云南不走了！中原混战，各凭本事，王侯将相宁有乎？老就要试试看，我这么一个打小就饿肚的穷小，究竟能走多远！”

封门仙在献王墓里误中尸毒，好在虫谷中的木蓕专治尸毒，现在她上的毒已经被了。可她质特殊，中了尸毒上加，除了解毒以外，还要服布药，外用汤泉，才可固本培元。因此段歧在给沉氏的信中特意叮嘱，要让封门仙在离开滇境之前，在有天然温泉的地方歇上几天，同时服用鹿二仙胶，如此才算妥帖。

封门仙的伤也好得很快，说到底，青派本没有把区区尸毒放在里，不过几天的功夫她便能跑能，还嚷着要和楚门羽一起去谷中打猎，鹧鸪哨拗她不过，只能跟她一起去，一行人猎了不少野猪野鹿回来，加上雨后冒来的蘑菇，正好成一桌丰盛的践行饭。

平日里，沉氏无非是月月派人去整理将军府，但若偶有贵人逃难至此，他们也会把将军府短租去换些银两，来平维护宅院的开销。段歧正是知禄丰的沉氏当铺手中有卢将军的府邸，因此才传此信，其言之意无非就是让沉氏带封门仙一行去卢将军府中休息几日。禄丰的沉氏当铺几十年来没少段歧的生意，对此自然无有不从，先宴请了众人一顿，随后便领着他们了卢将军府上。

罗老歪站在虫谷的新山巅，见天地阔，风起云涌，心中不禁豪万丈，而面对罗老歪的雄心壮志，段歧选择冷旁观，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权利更迭的起落，他只知自己终于完成了云衣的嘱托，也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等绿搬虫谷，他这一生的使命和誓言，就算是都完成了。

云南境天然温泉不少，其中以腾冲附近为尤，禄丰市也有一远近闻名的温泉，叫碧城温泉。此前有个号称“云南王”的卢将军，其府邸就在碧城附近，当地人惧怕其势力，不敢再去，久而久之，碧城温泉就成了卢将军府邸的一分。几年前这位卢将军投靠了川军，连同家眷一起带了川，将整座府邸给了沉氏代为打理，只留个把佣人看守家门。

众人初卢将军府，不到片刻便各个觉得宾至如归，楠木的一尘不染，细棉的床褥齐齐展展，时至夏日，每间殿里都着蚊香，门窗大开，风和煦动床纱，凭你是什么英雄好汉，也禁不住要沉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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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歧说话算话，连献王墓里的一个铜钱都不要，只到绿的新址。被罗老歪新募来的民兵跟着工兵一起开拓，砍树修路，看样不几年，曾经被滇民视为禁地的虫谷就会成为世中的一片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