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光明殿母女不同心明王gong夫妻(2/2)

一日未见越鸟，青华早就急着要邀，他将百秋殿打的妥妥当当，越鸟见了必定喜。然而越鸟直奔他而来，面上没有喜，倒像是蒙了一层忧郁不知为何。

越鸟傍晚才从光明殿来，佛母留她用膳，她却怕青华苦等，于是空着肚就往明王赶。毕方不敢耽搁，一路和元圣星脚步飞快，可这丫面古怪，越鸟只看一便知她肚里有话不敢说。向来是奉上容易御难，主仆之间看似是主发号施令，但主们若是一朝不慎失德失威，面当差的就难免要奉违。毕方有心事事小，可这些天越鸟多的是在光明殿受佛母诘问，毕方又不是个傻，若她是真的看来的什么，越鸟还是得早安排为上。

“仙似乎有些心事？”

“越儿，你怎么了？是佛母责难你了吗？”

这些日青华忙着打理百秋殿，看他忙帽频碌如同筑巢之鸟，越鸟满心都是喜，她明白青华孤苦一生，如今只希望能和她两厢厮守，怕只怕他是佯笑，苦中作乐，他那一颗心，如今不知究竟是喜是悲。

听见毕方的话，越鸟不禁心中一沉，她不动声地说：“本王一向睡得极好，仙只怕是听岔了？本王问你，你为何觉得本王夜难安寝……”

“你得了太上老君的天恩，一两灵好不容易才能睡得安稳些，我无妨的……过些日就会好的……你别担心……”

元圣星知识趣地停了脚步，毕方一咬牙一闭，脆跪地陈：?“殿恕罪，自从殿大婚之后，小仙屡屡为殿上夜，半夜总听到帷帐中有人惊醒，如中梦魇……小仙知殿自从服用回琼便睡得极好，小仙是怕……是怕……”

青华一时诧然，其实他早该想到，明王上千人，他夫妻榻前十步总有叁四个人值，这些日他总是噩梦，梦到越鸟的死状，醒时心气，时间了哪里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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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的话里有个扣，这个扣她明白，明王自然也明白——明王服用回琼二十年了，几千个日日夜夜，妙严里所有人都知每晚青华帝君都会亲自侍奉明王服药。回琼是太上老君的秘药，明王有它护，一向睡得极好，便是连梦都少发。可过去几日，上夜的时候毕方却屡屡听见帐中有动静，今时不同往日，从前明王独居东极殿，真要有什么不适，毕方大可上前看护，但如今明王已经和青华帝君结为夫妇，二仙同床共枕，毕方就是真的听到了什么，也实在不敢贸然靠近。可她实在是听得真真的，如今怕只怕发梦魇的不是明王，而是……

落圈，受了他的蒙蔽。

青华摇了摇。

毕方本就言又止，突然听得明王开，不禁吓得浑一颤。可她虽然犹疑不决，明王亲问她哪里敢不答？于是便细声细气地回话：

昨夜青华梦到越鸟诛仙台，而他就连越鸟死了都不知，还在满天寻她。梦醒时分，青华心如刀割，可即便如此，他都不想让越鸟替他担心。终归他是个与天地同寿的神仙，他睡也好醒也罢，照样可受天地华滋养，可越鸟不同，她已经是凡胎了，若是夜不能寐，只怕更要伤。

“小仙不敢，小仙只是怕殿奔波劳苦，加之……加之殿似乎夜难安寝，小仙怕殿费神伤……”

“你别问我，更别担心我，你想什么，我都追随你。”

毕方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说全，难怪她害怕，夫妻同床共枕，床闱不安，若不是越鸟噩梦缠，那就一定是青华了。可怜他心中患得患失，常日不，夜里却难以安眠。从前他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东极大帝，世间就连灭世妖都难他的法，他万年之寿，从来不知什么叫害怕，更不可能被梦魇缠。如今二仙终于两全，越鸟原本是舍不得他，想和他享百年清，不成想倒是害得他心障，再不似从前潇洒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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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鸟摇了摇，她伸手轻抚青华的面颊，叹了一气这才开：“青华，你是不是总噩梦？”

“你梦到了什么？”越鸟眶泛红，其实她何必多此一问，青华造化齐天，除了她的生死以外，青华何曾怕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