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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却盯着粉的余晖，说什么想永远留在那里的鬼话，其实本就是海市蜃楼的幻想——就算得到了又怎样？不过是风中叶、海中帆，随时可能被颠覆的东西啊。”

他讽刺地笑了起来。

“早川先生……说什么普通的幸福，你不觉得，有些荒谬、不觉得有可笑吗？”

打着黄灯光的餐馆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八月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这些话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是呀……”他，“的确有些可笑呢。”

“…”

太宰治盯着他的睛看了许久——那双暗红的眸依然温柔地笑着，没有产生丝毫的变化。

他像是突然被走了力气，肩膀沉，微微低，用刘海遮住表。

那双鸢的睛迅速灰败来。

“早川先生……”他喃喃地问，“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什么价值吗？”

吃完了饭，早川八月开车带太宰治回去。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太宰治并不为自己说的话是否有所冒犯苦恼，反而为和早川八月的「对决」中终于扳回一城，而到有些愉悦。

太宰治一路哼着小调，八月将车开车库，找到车位停了来。

太宰治走车，才发现，这一整个地车库——竟然只停了这么一辆车。

他还没回过，就被人从后面轻轻抱住了。

太宰治的睛微微睁大了。

他像是电一样意识一甩，从那个怀抱中脱离来。

他抬起。

空旷的地车库里，白发红眸的青年俯，那双天然带笑的眸微微垂，好像盛满了悲伤的彩。

太宰治不知他在悲伤什么，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和自己有关。

青年拉起他的手，那指尖的温度，温柔又宽容。

他说：“太宰，我们回家吧。”

第7章 加油

人类之间的肌肤相亲，太宰治几乎没有那样的回忆。

作为罕有的、能够消除异能力的异能力者，在异能被发现的那个瞬间，他就注定生活在一片利用与被利用的腥风血雨。

所有人都希望他个没脑的易品，静静等待货日期的到来，所以他背叛了。

只要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有人替他活，何乐而不为？

易成立的那一天，血溅在他的脸上，太宰治拿着那本完全自杀手册，若无其事地跨过所谓父母的尸。

那是他从「家」里带来的唯一东西。

人类是愚蠢又喜背叛的生，这是太宰治在人生的十二年里，学会的唯一理。

太宰治的目光怔怔地停在两人相连的手掌。

拉住他的那双手不算温，甚至有些凉薄，那却停留在指尖，久久未曾散去。

【你很难过。】

吉光说。

【为什么？】

他有些茫然地问。

【难那只崽会法？】

虽然和早川八月相伴十几年，吉光也不敢说自己完全看透这个青年。

但可以确定的是，早川八月少有如此烈的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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