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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呢。”

车里没开灯，光线极暗，可宋谨的神似乎还要再暗淡上几分，他的脸上已经看不什么惊慌害怕的表，有的只是涣散到趋于平静的漠然，他问：“要是我跟他了，你准备把我怎么样？”

“骂我吗？”宋谨兀自笑了一，“骂我不要脸，骂我贱？”

“还是……”他慢慢抬看着宋星阑，问，“再暴我几次，不分场合的？”

好像到这一刻，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一切都可以抛弃，宋谨什么都不想要了，他不愿意再苦撑了，也不愿意骗自己再活去了，就这样吧，太累了。

宋星阑站在车外，没说一句话，可他的上明显有什么在收拢，那些沉的冷漠、压迫的寒意，在看到宋谨异于寻常的神态时，无数绪都退，全都被替换成缄默。

“你会那么吗？”宋谨轻声问他，“就像三年多前那样，再毁我一次。”

没等到宋星阑的回答，宋谨继续说：“我记得你失忆的时候，问我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我的手腕上有三条疤，两条是因为你给我的手铐，还有一条，是因为第一次被你暴后，我觉得自己活不成了，想割腕，可惜最后怕死，又怕痛，就没能割得再一。”

宋星阑的僵直，雨过他的侧脸，顺着一滴滴落在地上。

“要是那时候狠心一就好了……”宋谨说着，又自顾自地轻轻摇了摇，“不对，应该再早一的，在回到宋家之前，我就应该死了的，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

“哥。”宋星阑终于开，嗓音沙哑，然而人却只能僵着无法动弹。

宋谨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每  句话都好像在自言自语，似乎旁边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有人能听到，哪怕那个人是宋星阑，他也无所谓了。

“你知吗，你国之后，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宋谨顿了顿，“可是没过五分钟我就来了。”

就在那么片刻间，泪从宋谨的尾落，好像多一秒都盛不住了，他看着宋星阑，哽咽着说：“因为我本没办法开告诉医生，我被我的亲弟弟暴了，就因为这个理由，我连看医生都不敢……”

“吃药没有用……对我来说一用都没有……这件事这么一直压着我，我好不起来……我没得病，我就是过不去那坎……”

“你知这几年我都在什么梦吗？我总是梦见我被你在床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我转过，看见妈妈就站在旁边……”

“我想让妈妈救救我，可是我说不……等我醒过来，发现妈妈已经去世了，本没人能救我……”

“我真想问问你，宋星阑……”宋谨哭着说，“你如果真的讨厌我，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杀了，我不会怪你的，可你偏偏要让我生不如死，你就那么恨我吗……”

“我到底哪里错了啊……”宋谨弓着腰，抵住前座的椅背，手指地陷自己的发里，他嘶哑着近乎崩溃地质问，“离开家的时候我才七岁，我跟你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我在妈妈的怨气里活了那么多年，回家以后，我把你当成唯一的亲人，宋向平对我怎么样我真的无所谓……我真的很想很想当好你的哥哥，想弥补你，想对你好……”

“就算……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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