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2)

可扪心自问，他真的没有意识到这可能吗？

柯罗诺斯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对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可谁又能想到，在他没有看到的角落里，伴随时光逝，柯罗诺斯格里的那一极端开始无限放大、蔓延，像一团墨，最终澄澈的湖，成为无法挽回的结局。

“你在自责。”

在麦考夫汪洋般的意识里，突然从远方飘来一熟悉的声音。

“为什么不回答我？”

麦考夫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他正开始缓慢苏醒。

他尝试通过自己的记忆殿，站在一间空的房里，对空气问：“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在你对柯罗诺斯认输的时候，”他的声音听上去是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虚无的飘渺，“我知你是在保护她。不过我现在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现在我的里？”

麦考夫不愿回答，但另一个他并没有放过这个问题，“现在我们是共用一个记忆殿，我可以自己找到答案。但于对你的尊重，我希望你能亲告诉我，福尔斯先生。”

麦考夫抬，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比审讯室还空跟荒凉的房间，正对着他方向的白墙面突然浮现一个鎏金相框，展示着他同康妮的结婚照，慢慢地，就像是搬家一样，枣红桌椅、雕书柜、奢侈的酒架还有各镀金装饰品乖巧地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哪怕是摆放在窗台的玫瑰，也静悄悄地绽放自己的丽。

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净丽。

“你还不明白吗？”麦考夫一个平静的笑容，“我甚至都不能称作是幽灵，我现在只不过是他保存在机里的一个意识、一串数据而已。”

对方沉默几秒后，语气变得平和，“柯罗诺斯确实比我想得要聪明。”

麦考夫在心里摇摇，“他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柯罗诺斯脸苍白，之前那疯狂的劲儿，在莫里亚说完那句话后就全然消失了，懊悔的泪此刻浸眶，他的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我……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

莫里亚的愤怒几乎是脱而：“你给我闭嘴！”

但康斯坦斯却皱眉看了一麦考夫，她里的疑惑明明白白，“你的手在抖。”他低，果然，握住她薄肩的手不自觉地颤动。尽幅度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仍然为她所察觉。他哑然，有窘迫地想放手，但她却在这时对他绽放一个安定的微笑。

恍惚间，麦考夫像是回到那一天。雨后放晴的天空被未曾设想的烟占据，他听到枪声，听到有人在尖叫，她雪白的裙摆沾上血迹，隔着匆忙逃离的宾客，他疯狂招手叫她离开。但她却转过，朝他这相似的微笑，莫名带来让人心安的力量。

莫里亚走上前，故意用肩撞了一麦考夫，睛闪闪烁烁，透几分恶意：“他是不是也该被你关谢林福特岛？”

麦考夫低，他发誓在这一刻，他无比认真地考虑了把莫里亚扔在岛上的可行。

柯罗诺斯彻底失了魂，他喃喃自语：“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妈妈。”

“我知，”康斯坦斯顺着他的话，她神平和：“你没有伤害我，只不过你没想到克雷斯并不信任你。”

柯罗诺斯被冻在原地，他嘴微张，大脑自动飞速运转，每个脑细胞都在回忆过去的所有细枝末节。

“还记得吉姆的那句话吗？他说：「那小说你十六岁就会烟了。」”

柯罗诺斯猛地抬，与康斯坦斯探究的神对上。

她继续说：“十二年前的圣诞节，我跟欧洛斯去了克雷斯的甜品店里庆祝，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别人提及在十六岁那年的复活节，我独自完人生中的第一烟。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圣诞节，店里没有多少人。除了我跟欧洛斯，就只剩一个店员。”

“既然你跟克雷斯认识，那我猜你就是那晚的那个店员，”她直背脊，与之前快要崩溃的模样截然不同，语气平静，“这样也能说通为什么克雷斯能轻易避开军六的监控拿到致我于死地的药。我也能明白你必须要除掉克雷斯的动机。”

柯罗诺斯蓦地避开视线，他皱起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同摆在前的拼图现一残缺，但他却找不到填补残缺的碎片。

“克雷斯原本制定的计划，就是让我这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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