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2)

在这白玉京古神之中，他所知晓的唯一一位女，便是苦神，少皋。

生村的村民们手握锋利的尖刀，在苦神已残破至极的躯上，继续刻划着的裂痕，随后用碗接满神血，一饮而尽。而那些狰狞的伤，在摇曳的烛火缓慢地复原，重新——

这数百年来，少皋的尸竟然一直被囚禁在生村的地，成了生村维系不死的血引。

里愈来愈的血气混杂在郁的蜡香之中，郁危觉得一阵反胃。小女孩雀跃地往前走了几步，结果手腕上的绳结一，生生把她拉了回来。她不满地回过，看见郁危眸底闪动着冷冽的光芒：“这就是你说的，生的办法？”

“对呀。”女孩敷衍地嗯嗯两声，又想起来什么，有些苦恼地说，“哦，也不对。现在的神只能保佑我们免劫免灾。我们能生，是因为很久之前……”

她忽然定住了，声音戛然而止。

女孩盯着郁危的脸，缓慢地睁大了睛，似乎辨认了什么，接着，边扬起一抹格外新奇的笑：“咦，原来是你呀，小歪。我认你来啦。”

从未料想过的两个字落耳中，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郁危手指僵住了，他很慢地眨了眨，恍惚听见了骨被得咔嚓作响的声音。

他问：“什么小歪。”

“你就是小歪啊，不过为什么大了？”女孩的睛在郁危颈侧停留了片刻，眨眨，盯着那两颗小痣，嘟哝，“得都和几百年前一模一样。”

睛很黑，肤很白，脖颈上着一黑一红的两颗小痣，只不过人比现在要小很多，大人们都说他是没人要的野，没爹没娘也没人，所以很好欺负。放狗咬或者拿石砸，他都会恶狠狠地报复回来，只有把他绑着手脚扔河里他才会害怕。

小女孩甜丝丝的笑容：“小歪，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以前还是好朋友呢。”

郁危脑很，不记得也想不起她说的任何事。他瞳意识地一动，落在女孩上，却没有聚焦。

“原来你还活着啊？你也已经生了吗？”郁危听见她奇怪地说，“我还以为你那时候没有吃生神的心呢。”

嗡的一声尖锐的耳鸣，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仿佛有千万细针同时扎腔，周遭的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又异常模糊，所有彩与光影都扭曲织在一起，疼痛到仿佛每说一个字都是折磨。

咔——

郁危已经不剩多少的右手猛然掐了女孩的脖颈，神苍白得吓人，眸底却空的，茫然无措，什么也没有。

“谁的心。”他问。

“原来你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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