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好巧，我也不是。”

“莫怪我瞧上你，这世上只有你我是异端，最孤独——”

只是这人对自己亲女也过于潦草责，一时要托付给贾母，一时要托付给斐玉，却不想若黛玉先失母而后丧父，此生会如何凄凉悲惨？

“老师，我山是为了私事，如今耽搁这么久才回来已是不妥，何必的兴师动众的呢？”

一时间，贾瑚那恣意狂狷脸又现在斐玉前。

正如去时轻车行简，回时也并没有惊动岱殊众人，只独独到老师穆寻扣门，反而把他老人家吓了一，责备斐玉为何没有及时遣人送信回来说明行程。

他瞧着林海那张徒然垮的脸，继续：“先生为何到今天仍心存念想呢？要我说来，林老太太或许没有错，我确实不是林家的孩，只是神游九天里无端便这句孤魂野鬼罢了。”

斐玉握着穆寻枯木般手，关切问：“学生一去便是这么久，您的可还好，疾可又犯了？”

如今林海肩不扛其责，若自己再答应他照看黛玉一生，只怕他刚起来的那生气很快又散了。

贾瑚说的很对，他对这世界来说，是异端，这世界对他来说，何尝不也是拘束？

一番话说得林海掩面而去。

何况……他也并不想认什么祖归什么宗。

林海与黛玉父女两人带着一众仆回了林家，斐玉仍领着胡二秉，亦书亦剑三人自登寒山。

“呵……”想到此，斐玉不自觉的溢一声轻笑。

只是，看最后他是打破这拘束，还是飞蛾扑火，螳臂当车？

以他的猜测，林海之妻贾氏死大有蹊跷，无论是上位者为了林海经那把盐政椅，还是他妻族为了林家引人觊觎的丰厚家资，真追究起来，既伤面又损寿数。

穆寻迭声：“都好，都好，有穆勉照顾着，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斐玉注视着他步伐不稳的背影，轻轻吐一浊气。

斐玉听了便笑：“先生，您可知当初那癞和尚把我抱走，说了句什么话？他说我是‘异端’。”

而林海此人聪颖重，正所谓不寿，慧极必伤，他的病倒，未必不是察觉到了真相后心存了死志。

林海却要斐玉与他一同回去，正可祖祠而正份。

“你当真是这一世界里人？”

“您若不将我当普通晚辈看待，只怕心中是好受不了，先前您将黛玉托付给我，是担心她在京中孤苦无依，可如今她也回到先生边了，您当真舍得再把这孩随随便便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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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亲外祖母都有自己思量，何况是我这个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