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2/2)

除非她遭受了痛苦却未曾有过报复的机会便已亡。

……

萧厌收敛神，放开她时已然恢复过来：“先等等，我瞧瞧烤好没有。”

“陛。”缙云和月见连忙上前。

他只觉得仿佛有一只大手攥了他心脏，让他呼都痛彻心扉。

她是死过一次，才重新遇见他的，可遇到他时却依旧如同稚纯白一片。

萧厌目光有些暗沉：“你的那一世，可曾见过我？”

棠宁轻推了推萧厌：“我饿了。”

林间饱餐了一顿，萧厌带着棠宁回寺中时已是月上中天，他难得的没有闹她，只洗漱后就抱着人一起睡，等觉着怀中人气息变得平稳悠，他这才小心将人放开，替她掖好被后起了院。

萧厌声音愈低：“我是不是对你不好。”

林中风声渐起，火苗轻着锅底，锅中鱼汤沸腾翻起来，火堆上烤兔的香气也弥漫开来。

除非她死时还未来得及成。

棠宁迟疑了。

萧厌早知他不曾参与的那一世棠宁过的辛苦，可她不愿提及，他便不曾追问，可这一刻察觉到那未知的一世里他的小海棠受尽了苦楚。

那所谓纠葛，或许非她，亦非他，而是他们二人。

萧厌和心灯还有这般“过往”，她说完后和萧厌对视一，二人都隐约有了猜测。

那些如同噩梦的过去她未曾忘记，却因有光照来不再迷惘痛苦。

萧厌不觉得以她当初对于宋、陆两家的怨恨决绝，会是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闺阁女娘所会有的，可如若遭受磋磨背叛，历经劫难才死，她断不会那般稚半分心机都没有。

那一世，他没好好照顾她，没有早早地寻到她。

萧厌突然伸手将棠宁搂怀中：“对不起。”

萧厌扭吩咐朝着月见吩咐：“照顾好皇后。”

不是疑问，而是平铺直述的肯定，就好像什么都亲看到了一般，明明棠宁什么都没说，萧厌就已明白他所不知的那一世里，他待他的小海棠不好，他未曾护着她，甚至可能没有认她，否则心灯不会说那句“已死之人”。

她的光温着她，教会她成，让她蜕变绽放，她能够坦然地回望那段痛苦的岁月，安抚曾经枯寂的灵魂，然后抬大步朝前走，去迎接她的余生喜乐。

棠宁受他语气中的颤抖，中有些酸涩，可更多的却是释然，她环着萧厌的轻拍着他后背：“别难过，我如今很好。”

所以他从来不用跟她歉。

萧厌听着她的话却没回应，只是用力将人抱得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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