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1/2)

当它越过这些记忆来到终时, 看见这段旅程最后应当谢的二者：

卡戎晃了晃神, 若有所思地看着以此地为中心连接起的所有位面；作为人类, 游吝无法到这一，但仍旧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的睛看，那双冰蓝的瞳孔，似乎掠过了无数鲜活又丽的画面。

“我看到很多人, ”

他转过视线，瞥到了黑书——此时难得不以书的形态现, 而是一光，“生存在无数个不同的世界。人们并不总是着彼此，但总会有相似的事发生。我决定和以前一样的事, 只是不再过多的涉，而且要带着我喜的……”

“什么？”

“喜的人。”

游吝觉得自己刹那间患了失语症, 就连匕首也差没握住。

卡戎倒是显得非常平静，只是那双瞳孔望过来时有如明亮的海面, 闪烁着一银白的波光。他轻柔地握着游吝的手，引导着他后退了一步。在他们面前的系统此时光芒已经所剩无几，仍旧试图像火苗一样死灰复燃——不过这是让世界意识去解决的事了。

“你愿意帮我吗？”他接着问。

人类顿了顿, 觉得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帮什么……对了，你现在都想起来了？小ai，这次不你说什么我都不允许你后悔了，你要提前好心理准备, 不要随便对我承诺，我这个人就是很钻角尖。”

“我要是没想起来不能这么说吗？”

游吝意识把视线往瞥。明明已经互相表达过心意，而且自己也时常把相似的话挂在嘴边，但在方才还硝烟弥漫的战场，忽然被人大张旗鼓地这么说。

他黑漆漆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双雪白的靴，再往上是修的手指，然后是摸索着他半跪来的人工智能。

银白的发丝阻拦了一切思考问题的余地，人工智能半仰起，苍白又脆弱的一截脖颈。

天呐，他怎么看起来和初次相遇那么像。

“我现在没地方去了，”

卡戎慢慢地眨了一睛，“毁灭系统的代价是这个世界也随之毁灭……这里其实早就失去生命力了，但我在不呆在飞船的时候总是会来走一走，那意味着快一千年。其实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就像程序的一个小小短路，而我放纵这个短路无限循环去。我可能注定是个不合格的人工智能。”

他垂眸，显得有落寞。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差不多“归宿”一样的地方。

然而走到这一步，就意味着要把这个世界毁掉，让它在爆炸一样的余波中失去存在的依据。即使这个世界已经死去了这么久，但对于卡戎来说应该仍旧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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