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2)

有人叹赵愫愫的仁慈，也有人羡慕萧晋平的运气，但这个中心绪也只能在局中的自己明白。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都是由胜者书写的，这句话萧晋平曾经奉为圭臬，现在也是。

“唉，你虽然是我的外甥女，但是舅舅我到底是个外人，对你们萧家的事不好过问。舅舅只问你一句话，你后悔过吗？”

晋平冷嗤一声，望向窗外，“后悔？我可从未想过。”

“我知我人微言轻，我的话在你心里算不得什么。”他自嘲一笑，“但这些话我还是要说。”

“舅舅只想告诉你，有时候站得太，的确会将前方看得更远，但也会忽略掉很多东西，比如过去，比如前。”

她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这才是君主之德。你看那些千古帝王，帝王之术平衡之用得再好又如何，他纵权力，看上去运筹帷幄，实际上何曾不是被权力纵，一步一步将人磨灭了，到了最后臣百姓有哪个愿意站在他的边？晋平，你错就错在你对权力太过渴求，对那皇位太过执着，王土之上没有人，这还是王土吗？或许你要说，你的确考虑了百姓。但是百姓可曾收到过你的付？换而言之，是真正为了百姓，还是为了权力，你能分得清楚吗？”

萧晋平沉默了。

伍冯风叹了气。他话已至此，听不听得去，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他给她求求其实本没有什么用，是赵愫愫不想杀她，要留她一命。要是赵愫愫死了换了别的人，她这个了几天皇帝的废君哪还有命在？事到如今，与其说要让晋平放心结，不如说要求赵愫愫活得久些，不然他一个小芝麻官可保不住她的命。

伍冯风叹了气，想了想还是丢一句话，“你后不后悔我不知，但是赵愫愫大概没有后悔救了你。”

晋平愣在原地，许久不曾回神。

车一路行驶，很快了城，昨日夜里打了一层霜，车榖压在上面发细碎的裂冰声。

萧晋平借着晨间稀薄的微光往回望，两车痕迹工整平行地排开，从现在一直蔓延到过去，她怔了怔，仿佛看到了赵愫愫当年在方家救她时的模样，然后是她和月玲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将她推上那个至无上的位，然后是她征凯旋，然后是她生疑窦……然后是……她派人刺杀……

明明还没有过多久，但是她却觉得过了很多年。这个地方以后大抵是不会来了吧，她伸手打车帘，缓缓闭上了睛。

这次，她是真的输了。

愫愫醒来时已经天亮了，月玲一大早就来了，迫不及待告诉她萧晋平离开了的消息。她以为愫愫该给回应，没想到她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喝了白粥把她准备好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嗯？她是不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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