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2/2)

“行啦，我们回去吧。”其实她已经隐隐约约猜了些许东西，但现今却又觉不像那么回事，不过她此时太累，已没有心思再思虑了。

“对不起。”他脑袋埋在她颈间，语气闷闷的。他不该为了让霍琰死心就打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赌的，如同一个三岁稚儿，没有丝毫理智可言，还置她于险境。

边人拥住她，用了十成的力，几乎要将她嵌里。

周遭的声音渐渐淡了，好似与人间隔了一面模糊的屏障，横亘在生界与死界。

两人慢慢往山走，山路已经不成样了。好在谢家的石板路尚且可走，若是再晚些，这里怕是要毁于一旦。

伊蒹从另一个山坡上爬了上来，方才他先一步上山，因而并没有愫愫这般狼狈，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又担心两人安危，又担心过去煞人风景，磨磨蹭蹭半晌才声提醒。

听见脚步声一一走远，霍琰忍不住咳了咳，他摊开手，血痕。他仰起，从那个通向崖边的隙的一线天光里，他似乎听见了来自上辈的遥远回音。

“我没事的。”愫愫从他怀里艰难探，“你没有受伤吧？”

这辈好像走的太快了些，是他有些急不可耐，反将她越推越远了。倘若可能，辈他甘愿抛却这些记忆，就当第一次同她相见。如此的话……误会、纠葛……那些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天堑，也该消失了吧。

还是找沈缱要。

轰隆隆的地动声越来越近，的石在泥浆的冲撞之慢慢动，永远地封上了门。

渐生寒意的指尖在半空中顿了顿，一一靠近碑文，最后停在那个熟悉的名字上，挨石碑，霍琰终于闭上了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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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在都城薄雪纷飞的时节重逢，那时我将把所有的罪过偿还。如果……还有如果的话。”

他手撑着地，想让自己离那石碑更近一些，奈何鲜血已经不可遏止地淌，岩石表面一片。他不到了。

“沈，沈缱。”愫愫睁大，竟是难得打了结。

吾妻愫愫之墓。

这是一座衣冠冢，石碑上写的是——

“咳咳，两位，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快些回去吧。”

愫愫不知他为何要歉，只是透过冷冷的雨雾瞥见了他苍白如纸的脸，她到有些无措。

“愫愫，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很。而且……”他没有压低声音。她才不会相信霍琰会善罢甘休，一死了之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沈缱摇摇，却没有松开手。

愫愫跑山谷，还未踏上石板，后的洪迫不及待咬上了她脚跟。手腕一重，一力将她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