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2)

木扶疏，安静得只能听见棋落的清脆声响。

陆如琢二指着黑玉棋沉许久，往棋盒一扔，笑：“陛，臣输了。”

新帝：“朕的棋艺比母皇怎么样？”

陆如琢诚实：“陛更好一些。”

先帝棋艺平平，还揪着人陪她棋，从前有陆如琢，后来有上官少棠，无不绞尽脑怎么不落先帝面。

新帝哈哈一笑，也将棋扔回去，拍了拍手：“朕十岁的时候，母皇就不过朕了。”

陆如琢也笑起来。

君臣间的气氛借此慢慢洽，打开了话匣。

新帝温和：“朕听母皇说，陆侯江湖，也是锦衣玉的千金小，并不比公侯之家差，怎么会想到京？还了锦衣卫？”

陆如琢简略说了一番她与祝无婳、秦步桑的往事，：“臣想为天女争个公。听闻先帝重启锦衣卫，不拘别，臣想仕，只有这一条路。”

“祝盟主说你所求即为封侯，为此二十年没有与故人相见，卿为何一意封侯？”

陆如琢看着新帝。

新帝有些莫名。

“陆卿？”

陆如琢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怅惘，：“陛可知，千百年来，封侯赐爵都是男的梦想。”

“朕知。”那些史书里，王侯将相讲的都是男的故事。

“女从一生，就失去了踏上这条路的资格。”

新帝沉默，接着蹙起了眉。

陆如琢神定：“所以，我要第一人，我要第一侯。”

“之后呢？”

“坐稳这个位置。”

新帝抬起看她。

“我要让天所有人都看到……”

陆如琢起走到院里，大片大片的日光洒，她一青衫，背对烈日，眉都被镌刻上光芒。

新帝一时竟觉得有些刺目，却又夺目得移不开。

陆如琢张开双臂，像是对自己说，对皇帝说，也是对以万为刍狗的苍天，世间千千万万的不公说——

“自我以后，天女，皆可封侯拜相！”

她依旧屹立在中，孤一人，又不止她一人，前无古人，后有来者。

朝堂一绯袍加的女官站来的影，京请命的女，万民书上一个个了手印的名字，寒窗苦读的女学，一双双淹没在历史河里泪的睛。

虽千万人，吾往矣。

苍穹之上大片日辉洒落，新帝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十分渺小，宛如一粒尘埃。

她溶于千千万万的女当中，也是她们中间的一个。

洪不止，她亦是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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