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不满:“你少
我。”
他轻轻笑着弹了一她的额
。
“好了,我该走了。再待去,你阿爹又要来赶我走了。”
祝云时听不懂,这是要离开她梦里的意思吗?可阿爹怎么还能神通广大到她的梦来赶人?
但她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她突然看到了和白瓷药瓶一同被放在床边的纸。
薄薄一张折着,也不知写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谢星照沉沉看了一那张纸。
“我不该你,你怄着气又为难,我却还一直
着你给我回答。姌姌,我想明白了,我不该
势地压着你,你有权利自己选择。”
他说几日后给她和离书,本是想给自己预留争取的时间,未曾想反倒闹得她受了伤,还烧成这样。
祝云时听得云里雾里,小脸上一片茫然。
看着她迷茫的表,他突然又扬
笑了:“反正就算你我暂时和离,我也不会放弃你的。一辈
这么
,我总能求得你回心转意。”
“郡主,郡主,该喝药了。”
祝云时被采枝唤醒,发了一夜的汗,她浑黏腻,四肢百骸皆泛着酸疼。
她接过药碗,看着乌黑的药,皱着眉饮着。
她昨晚好像梦到谢星照了,两个梦里都是他。
但只是南柯一梦。
“郡主,这是什么?”
采枝的惊呼响在她耳侧。
祝云时一愣,将饮尽的药碗递给采枝,顺着采枝的目光望去。
只见她的床榻边,放着一个白瓷药瓶,底压着一张纸。
她一愣,昨夜第二个梦的形模糊地闪在脑
里。
原来那不是梦吗?他真的来过?!
她突然记起她问这张纸是什么的形。
他说这是……
祝云时猛然扑过去,纸来。
压在上的白瓷药瓶骤然倒在了床榻上。
她手心着汗,急躁地将纸展开。
“和离书”三个大字闯她的
帘。
她对他的字迹烂熟得可以一认
,依旧如往常一样矫健有力,行云
地书写完整页纸,最后在落款
落上了他的名姓。
他的名姓旁边有一空白。
那是她应该写她名字的地方。
只要她写,这份和离书就生效,他们就此和离,以后再无关系。
他说给她权利选择,是真的写了和离书。
一直争取的东西到了手,只是薄薄一张纸,可她却觉得心空
的,心里又泛起疼痛来。
他这次守诺了,也愿意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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