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2/2)

累了、累了……

谢昭宁说：“太傅会生气的。”

她看透了一切，便没有什么值得她留的。

她一笑，谢昭宁哭得更厉害，心中空空，她猛地摇，“您这样，对自己不公。”

她笑得温柔、释怀，就像是孩看到了最喜的糖，难以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喜。

她笑了，“你与我不一样的。”

谢昭宁怔怔望着她, 泪突然不争气地来, 脚黏住一般。

“秦思安、谢蕴、陆白红、祝云，谁不信服你呢。”承桑茴垂眸, 角勾起温柔的笑。

“死了就是死了，翻案、辩解，都有什么用呢？”

“你没有任的机会了，懂吗？朕弃你，让你取代朕了。”

“你可晓得，自她去后，从未有一日梦。”

谢昭宁看着她的神态，鲜活、生动。

秦思安疑惑了须臾，听着两人的对话，轰然跪了来。

“没有不公。”她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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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呀。”承桑茴轻轻一笑，眉微皱，似乎是药发作了，她有些痛苦，她顿了顿，看着谢昭宁懵懂的模样，说：“那一日，我失去了明师、人、好友，东哀嚎遍地，我纵替她们翻案，提她们的亲人，她们还是死了。”

谢昭宁握着她的手，“为什么呢？”

秦思安恍惚明白过来，冲殿门，“传话给谢相，封锁门，要快！”

她歪望着明月，想从月光中看什么，她此刻明明活着，却又像是一行尸走的躯。她可以不用伪装，不用顾及天，不用惦记百姓民生。

你明明拥有至无上的权力了。

承桑茴也摇首，“人总会死的，不过时间早晚问题罢了，朕累了，不想再听到任何事。”

“皇权又如何，死人回不来，覆难收。”

殿的谢昭宁走至没人榻前，摸索到陛双手，取她手中的白瓷瓶，她霍然笑了，笑了便又哭，嘴里说不一句话。

累了，好好睡一觉。

她没有像往常那般调侃, 只一句：“朕累了。”

她跪之际，承桑茴轻扫她一，自己走到人榻上坐了来，仰面躺，她望着屋，“先生该满意。天将大定，西凉溃不成军，邑撤藩，哪里不好吗？”

“累了, 好好睡一觉。”她动了动嘴, 咙里堵得厉害，“陛, 您放心吗？”

她哭着问：“您的大局呢”

承桑茴坦然笑了，“我、一生任过三回，第一回，年少之际慕少傅，累得她一生被毁；第二回，追封荣安，弥补曾经的错误；第三回，弃天、弃万民。任的觉，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