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2/2)

都是些哄小孩儿的话。

他没吭声。

“你是我的孩，何必言谢？”戚缨语声轻快了些。

睽别许久，二人间亦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却还是一如往常的郁，通还是罩着沉沉黑纱，帷帽隐着眉与，只一尖尖的白影。

此后仍是日复一日地躺着，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你可省悟了吧……

“我算是明白了，戚缨筹谋半生，为何选在此时仓促举事。”

戚寒野浑的肌意识绷了，就连，也绷成一条直线。

她一张，沉的气息就弥漫开：“你可省悟了吧？”

“我要把你送上龙椅。”戚缨的在帷帽弯起尖锐的弧度，“这天本该姓戚。”

“概因你时日无多。”

戚寒野忍受着钻心的疼痛，艰涩：“谢姑姑相救。”

戚寒野的珠在底动了动，算是回应。

戚寒野冷笑：“你知我活不到那时候，你救我，只是想让我死得其所，尽其用。”

这句话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脑海中许多被刻意尘封的记忆。

“小戚啊小戚，当年我就看穿了那毒妇的心思，劝你别服杨柳玉净，你若听了我的话，放复仇的心思，隐姓埋名，好好过自己的安生日，怎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唉，说到底，我左右是对不起你兄。”

戚寒野纠正：“折衣才是你的孩。”

他嘀嘀咕咕地坐了半晌，见戚寒野又睡了过去，唉声叹气地走了。

戚寒野在枕藏了一块碎陶片，每过一天就在手边墙角隐蔽画一条杠，待画到第十三杠的时候，姑姑来了。

在戚缨里，这是孩知错但耻于承认的表现。

“胡说。”戚缨愠怒，“区区杨柳玉净，许三解不了，自有医术胜过他千万倍的人能解，世间人不知凡几，只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寻觅，待你登上帝位，皇榜一张，何愁无人能解？”

糙冰凉的手缓缓抚过被绷带缠绕的伤：“这一剑，可真狠呐。”

“你若能像折衣一般听话，你就是折衣，就是我的孩。”戚缨亲昵地了他的脸，引起他一阵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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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旦夕间若突然死了，她便拉拢不到那几个实力最的戚氏旧，如失左膀右臂啊。”

但沉默本就是一妥协的态度。

“我早说过，永远不要轻信他人，尤其是手握重权之人。他们为了权力，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这回要不是萼儿赶回报信，你已死在了他手上。”

许三撇撇嘴：“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