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话 撑腰(2/2)

卫策终是绷不住，一笑了来，抬手摸摸她的。

可不是？就要到上元节了啊……

她脸难看，卫策自是瞧得，回往她面上一扫：“这就恼了？你现在真是愈发不懂理，我吃的便是这行饭，能有什么办法？书又读得不多，别的本事也没有，再不勤力些，往后……”

“这么说你十五那天可以同我和娘一起去……”

……

卫策被她缠得没法儿，步一顿，后那小媳妇便踩到他的脚跟，丝毫不糊地撞上来，唬得他忙回去扶，眉拧起：“撞到哪儿不曾？”

日临近，千江府的大街小巷，已然布置周全，南大街那边，更是早早地就辟来一大块空地。家家门前都挂了灯，或繁复或简陋，但夜里上，都是一样的明亮丽。

重要的节日，当然要和重要的人一起过，蒋觅云不至于为这个不兴，而叶连翘，因为这件事，心里顿时添了些期待。

一想到这个，之前苏家人带来的那烦闷，立时什么也不算了，叶连翘弯起嘴角：“蒋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

卫策三两步便赶上来：“是你，你答应？”

“谁让你换三天了，你……”

蒋觅云挥挥手，表示实在不值一提：“看就到上元节，今年你还是一回在千江府过年，到了那天，保准你大开界。官府的灯都设在南大街，最漂亮，也最壮观，到时候铁定人满为患。我家一早在南大街定个好位置，茶酒菜也张罗得周周全全，你也来和我一起过节可好？这是我娘主动跟我提的，你祛除了我的疤，她一直不知该怎么谢你……”

卫策一本正经：“已然同人换过了，怎料你还不知足——难你不是要去连看三天灯？”

卫策低了低，神看不是何意味：“对了，你提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先和你说一声，上元节我要当值。三天不宵禁，城中只怕比平常更哄哄，夜里我可能会回来很晚，你莫等。”

好吧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晓得这逢年过节，捕快们是一懒都偷不得的。可是，她又没非要让卫策见天儿地陪着她不可，一年才这么一回，用得着半商量余地都不给吗？

这个年代，在大齐朝，上元几乎可看是一个比除夕更重要的节日。前后三天里无宵禁，百姓们——无论贫穷抑或富贵，都可尽在城中玩乐游逛，小吃、焰火、灯应有尽有，委实闹而又繁华。

万氏坐在堂屋里看他二人耍腔，嘴角不自觉地就往耳咧。

“没没没。”

“是，我要先谢你才好。”

，有些事，你就不想掺和也得掺和，谁叫我姓蒋，家里在府城有有脸，还有个当知府的夫？若他们实在烦得你受不了，兴许我能想办法，替你挡一挡。”

叶连翘瞪他：“我若只是自己想去，何必跟你商量？这不是觉得咱俩领着娘一起去，这才有意思吗？你只说行不行。”

耐和韧劲儿皆不容小觑，真能絮叨上一炷香的时间。

万氏也买了两盏灯挂在自家门前，叶连翘没事儿便在旁边晃，越是瞧，就越发觉得心。

叶连翘想也不想便答，话都了才觉不对，忙转回：“你什么意思？”

“哪有连换三天的？”

叶连翘转就走：“你要勤力，我几时拦着了？我就是想去看看灯，你和我扯这么多什么？平日里你够忙了，同人换换不行吗？”

“我又没说不让你去。”

叶连翘笑嘻嘻摇：“我哪里那么弱？一都不疼……不过，你要是肯答应，我就更满心里舒坦了。”

“行了，我也别缠着你尽说这些烦心事了，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每逢这时，衙门里的捕快便最是忙碌，无论在清南县还是千江府，除开除夕那天，她好像还从未和卫策一起过节。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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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嘿嘿一笑：“上元这么重要的日，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过？”

不得了，不得了，她儿现都学会卖关哄人开心了，这可怎么好啊……r1152

叶连翘睛霍地亮了：“你耍我？”

她如今在卫策面前，早就将当初的冷静自持丢到天边，想要什么就说，一日比一日没没脸，好容易盼到他闲在家，便跟着他在院里一圈一圈绕，嘴里一个劲儿嘀咕。

今年……不知可不可以让他想办法调个班什么的？

叶连翘思绪一时飘得有些远。

“十四十六我当值啊。”

叶连翘登时垮脸来。

“想去看灯想去看等想去看灯……”

叶连翘笑眯眯，向她眨了眨。

卫策瞟她一：“想看便只去看，这事儿还用得着商量吗？”

“你别跟我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