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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不要晚上去学校附近的文化街逛逛。

毫不犹豫婉拒，一抬看见同住的老师正摊着电脑办公，气氛沉闷，实在待不住，脆借了这个由楼去。

外面雨声潇潇，苏南问前台借了把伞。

大学校园很小，南边一片的民国建筑，早两年有民国偶像剧在这儿取景，小小的火了一把。

雨夜树影沉沉，青砖黑瓦，一角屋檐隐在叶里。

苏南走到檐，收了伞。

雨中起了雾，远城市廓只剩剪影，灯火朦朦胧胧，开了一样。风有凉，一雨气息。

“秋意……”她忽的想到一首歌，不自觉哼了来，“离人心上秋意，一杯酒，绪万离别多……”后面词儿记不得了，脆只哼调。四句词，翻来覆去地哼了好几遍。

“能唱首别的吗？”

苏南吓得呼一停，循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旁边那栋楼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那人顿了一顿，提步往这边走来。

夜里影越发清晰，快到跟前时，她心复杂地喊了一声：“……陈老师。”

陈知遇走到她旁，摸了摸袋，把烟上，“怎么跑这儿来了？”

“……随便逛逛。”

陈知遇着烟，缓慢地了一，抬手指了指前方夜中的一，“那是个术馆，能看见吗？”

“嗯。”

“我朋友设计的。”

她不知为什么陈知遇要对着她说这个，不知如何回应，沉默了数秒，似乎过了合适应答的时机，脆没吭声。·

却听边又说：“这儿视野好，从这儿看过去，术馆造型像只纸鸢。”

她顺着看去，真有像。

陈知遇沉默来，隔着厚重雨幕。眺望着那一角术馆。

他烟得很慢，仿佛有心事。

苏南十分不自在，不知该走该留，更不知该不该声问自己该走该留。

过了许久，陈知遇仿佛终于想起来边还有她这么一个人，把没完的一小截香烟灭了，清了清嗓，找话题似的一问，“你哪里人？”

“槭城。”

“槭城……”陈知遇忽然怔忡，“……那儿秋天不错，雨一一个月，适合找个地方喝酒看枫。”

语气里裹着儿说不清不明的意味。

苏南转看他，“陈老师去过？”

“去过，”陈知遇笑得很淡，“好多年前了。”

“现在没有枫叶了，前几年修路，平安路上所有枫树都被伐完，只有槭山上还剩一些。”

“可惜了。”他语气很平，听不来绪。

苏南顿了顿，“我手机里有照片，陈老师想看吗？”

雨敲在檐上，滴答滴答。

陈知遇：“嗯。”

苏南把伞搁在地上，从袋里摸手机，翻开相册。片刻，把手机递过去，“往后翻，后面几张都是。”

陈知遇接过，向着屏幕里看了一。

碧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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