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2)

对面的人也是一中校友，正在为了投资拍中，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夸。

施兰霞眯着微信收藏，看向聊天记录：“金城有个一米八二的小伙，比你大一岁，在烟草局工作，以前大学也跟你一个地儿，最近人家刚好回来休假，你——”

“算了，懒得你。”

“好，让我把话说清楚一。”

“我去楼买碗搅团。”

于是失去耐心，笑意也消失殆尽：“你空给上个贞锁吧。”

方攸然这次又顿了几秒，没想到崔钰风格一如既往，便轻笑了。

也是没想到方攸然现场验证，更没想到对面说话这么劲爆，短短一分钟，他后背都汗了，观察形势后打着哈哈：“方总，这……真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真没听过，不过您说都回了陇城，估计也是，嗨，跟您都是不同世界的人了，那肯定不了解您这邀约的分量啊。您要是回家一趟顺便找她，那绝对没问题。”

角落的位置里，有张桌上放着两瓶山崎 18，还有一个刚灭了的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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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兰霞起，去电视柜面给她取了零篮，里面都是未开封的袋，山桃仁、猪脯、芒果，都是她喜吃的东西。

她脆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月亮。

崔钰抓了四包猪脯在手里，果断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了门。

方攸然叹了气，忽然扭，状似无意地扫过一背影。

电话忽然响起。

崔钰随手从工装里摸来，本来以为是周茉或者姨，结果是一串陌生号码。

关上的门又迅速打开，一只手捞起地上芒果，迅速收回，声音清脆。

她正要挂电话，忽然听见方攸然。

“小钰？最近怎么样？还在老家？”

她抓时机掏手机——

刚夸完方攸然虽然订婚取消了，但是很有个人魅力，会有更好的——

崔钰不由失笑：“方总，非要让我把话说清楚一吗？不是你的专属讣告就不要叫我了，好吗？”

华尔夫行政酒廊。

只隔了一张空椅，方攸然确定他能听见。

男人把玩着酒杯的手指骨节修，袖卷至小臂，隐约有淡青的青脉络。

“既然你最近这么闲，多去见见朋友吧。”

这串号码，怎么看都有熟。

“以前我们没有缘分，如果你愿意来上海，要跟我见一面吗？”

崔钰见过他未婚妻，在公共场合那千金接起他电话时满意的样。

这儿的环境复古典雅，也很有些年龄了，无论建筑外，都透着一老神在在的纸醉金迷。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真好。是这样，今年有一中校友托我帮忙，刚好听说我赞助的同学聚会……是你们那届，你会来吗？也许有你可以用到的资源。”

不过，没有任何反应。

跟崔钰这反应快的人打，反应要比她更快才行！

方攸然说话时，声线起伏总是定又柔和。他从前班，学生会主席时也是这样，从陇城去，去了北京，纽约，朋友圈始终彩纷呈，永不落败的完英。

来自上海。

“活着。我们是这可以互相打电话问候的关系吗？”

崔钰若有所思，盯着在黑暗中发亮的屏幕。

她晃到居民楼，今晚月朗星稀，楼前的树大笔直，树叶被燥的微风得晃来晃去，叶边微微卷曲。

她在数字上的记忆力极锐。

“去吧你，不要再回来了！”

漂亮。相当致的自我展示艺术。

“谢谢！”

“你看，我说什么？”

施兰霞的怒吼从后传来，伴随着扔到她背上的愤怒芒果。

方攸然靠在沙发椅里，姿态舒展，面带无奈的微笑。

一贯温和而悠扬的语调。

她没说话，那边也一时没音，只是呼重了两分，沉默中似乎回着一这通电话竟然能通的震撼，但最后还是先开了。

崔钰抬手了眉心，切到最近门没看黄历是个很严重的错误。

五六声过后，她才接起。

对方穿 leaire 新款墨绿近黑的真丝衬衫，风格休闲优雅，肩线宽阔，肌理实，把布料衬得更昂贵。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