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2/2)

沉思半晌的白行简犹犹豫豫地收回目光，斟酌着说：“鲁迅他……是不是把人看得太过悲观了？他笔之人，听来竟没有一个好的。”

这些话说得恶毒，周围的百姓虽然不兴镜的指责，但也不喜这些儒生的言论，当即便有人小声反驳：

有老者叹了气，颇有心得的总结。其他人想了想祥林嫂的经历，也都心有余悸，以为然地了。

“我的苦还没诉呢。”

“祥林嫂把那阿的事讲了那么多遍，次次一样，谁要把一件事翻来覆去给我讲，我也觉得烦厌啊！”

“我也是。”

“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些，没同祥林嫂就是有罪吗？和她一样的苦命人多了去了，我要个个同一遍？谁还没有些苦了。”

这声总结引更远的默然来，封建专制统治，谁统治，皇帝嘛！一众帝王暗自咬牙。未央里，再次被骂的刘彻“心平气和”地放公文，神颇有些古怪地冷哂：

……

唐朝。

也有书生恼羞成怒反过去指责：“失节就是失节，如果因为同就能轻易恕其无罪，届时人人效行，那岂不是要天大了？”

“对啊，听多了就谁都会厌烦，这分明就是人之常嘛！”

“后世这些人，敢不止骂皇帝，他们是把所有人都骂去了？”

“我也是。”

可楚棠这句国民却像是在刺他们似的，先前那不舒服的觉又现了，他们无暇去思索什么专制统治的罪责，只捡着最在意的议论纷纷——

“嗐，自家的苦自家知，打落牙齿还和血吞呢！可不能轻易同旁人诉苦，平白招人厌。”

“唉，我有些不喜鲁迅的话本了。”

“倒也不必这样说吧！祥林嫂本就可怜。也不该指责镇上的人，他们也不知理学是错的啊！”

什么苦什么罪，还是得自个儿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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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另一儒生大声附和，“天理昭彰褒扬节义，自然也会贬斥失节之人。丧之痛没准正是上天降惩！”

，我们看到了看客的虚伪、荒谬、愚昧。借着这幅图景，鲁迅用辛辣的笔针砭了包裹着冷漠人的麻木的国民——是这几千年来的封建专制统治造成了人心的冷漠与僵。】

另一边，年轻的杜甫喟然：“都说诗文一须，得而不、哀而不伤，可鲁迅的文章，倒像丝毫不考虑这些似的。”

其他人未必如汉武帝一般说来，但多多少少也在怔然之后有几分不舒服，尤其是明清两代那些乡野田畴、街巷陌的普通百姓，本如看戏一般见后世悲苦，跟着哭一回怒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