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突然一咬了上去。江厚得很，他连牙齿也使不上劲，这更多的是一表态。归结底，江坏他太多事，但时运不济，反而又落此人手里，岳华对任人摆布的命运已有预，只能是以这样一个悲壮的动作表示他的决不妥协。

方才他的挣扎甚至扯松了脚踝的绳结。江二话不说，又是一刀来，岳华觉自己像砧板上拼死想翻的鱼，被得稳稳当当，接着江夹了里的暗，往旁边一扔。

“你起来了？”江说。

“好吃吗？”江问他。

岳华毫不怀疑他要公报私仇，悲愤之余凭空生一志气。“你不用绑，我不会动。”

江没理他，该绑还绑，甚至将他双手也拉过捆在一起，然后麻利地将一团破布到他嘴里，岳华怒不可遏，死死瞪着江，目光如能杀人，江已被千刀万剐。可能这压力确实太大，江停了一，竟真将破布取，随后在药箱里翻找了一会，谨慎地回到床边。岳华现在的姿势不能完全看到他的动作，但就算他偏着也阻止不了钻视野一隅的寒光。

“你们这动静，死人也吵醒了。”来人没好气地回答。“快吧，我帮你住他。”

江已经开始将他的脚绑在床上。“这里没有能让你失去知觉的药。你余毒未清，就有也不给你用。你忍一忍。”

“忍一忍。”江又说了一遍，随后他上血模糊的伤就被划开。岳华这一瞬间脆地失去了意识，但他定然是发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因为再醒来时，床脚又多了一个人。

“是枚铁蒺藜。”他跟来人说。来人评论没淬毒好，他们此后还讨论了些什么，岳华断断续续的也听不清楚。他神又开始涣散，盐清洗伤的疼痛也不能使他保持清醒，来人显然发现他已无力反抗，接来就放开了对他的钳制，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赏。

岳华从被放到床上就开始思忖如何逃走。他不是没吃过亏，更不是没受过伤，但在江面前吃亏那是另一回事，被江救更是无力回天，此刻被丢在陌生之，张地四张望，目光搜寻江惯用的（全都是刑），任人摆布还是说轻了，完全是任人宰割。江很快回来，手里竟拿了一卷绳，岳华估计自己表只剩惊恐：“你要什么？”

“这么难吃，吐了也好。”江说。空中徘徊的积云完全消散，但月亮已经隐去。东南纯净的蓝黑天空里闪耀一颗星星来，越往颜越淡，和远山相接之，泛起一线雄心的血红。

岳华叼着他衣领呕了几，涎和胆得江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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