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1/1)

几件夏装和冬装，还剩半罐的粉，几包糖，几片不，就是方芸带回来的全家当。

李牧言不信邪地又在包里翻找，没有，一件也没有。

没有东西是属于他的。

在过去的几年里，李牧言几次发誓再也不会为了方芸泪，可睛里还是糊成了一团，看不清。

他在几件品当中锁定了那罐只剩一半的粉，里充满了渴望。

他对糖不兴趣，甜腻腻的，不喜。

趁着王芳不注意，伸手拿过放到背后，悄无声息地向房间移动。

回到房间，他盯着粉罐失神。

从小没有喝过母，是靠着王芳一一迷糊喂大的。

李牧言痴迷方芸上因生过孩所带的香，他急忙找到杯，去茶瓶里接。

打开罐，舀了满满一勺，粉堆得像座小山。

李牧言犹豫片刻，还是抖落了半勺，将剩的兑里，用筷搅拌。

粉很容易化，碗底的垢被白的掩盖，空气中散发郁的香。

李牧言不由自主地了一气，连带着气味也不放过。

他小心地端着碗底，凑到鼻尖闻了闻。

“好香啊！”

小满嘬，一，李牧言忍不住一气。

“咕嘟咕嘟。”带着急促，恨不得捧着碗想小狗一般个净。

“牧言，牧言。”

是在外面唤着李牧言。

李牧言被吓得“砰”的一声放碗，慌慌张张地回复：“来了。”

王芳让他将姜眠抱回房间，抱回李牧言的房间。

李牧言有不太兴，撅着嘴，站在原地不动。

王芳知让李牧言一时接受姜眠不太容易，十一二岁的孩有了自己的主意。

终究还是亲兄妹，是要待在一起的。

“去，抱回你的房间。”

李牧言听见王芳第二次开，才不不愿的抱着姜眠回去。

——

傍晚，祖孙俩没怎么吃。

趁着天未黑，王芳坐在门叫停住了一直魂不守舍的孙。

“牧言，知你对这个妹妹心里有不痛快，可他毕竟是你的妹妹，你妈生的。”

李牧言一天的委屈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爆发了，妈妈回来不过问，多了个妹妹，也把抢走了。

“他不是我的妹妹，我爸早死了。我前几天还去坟给他除了草。”

一听到死去的儿，在孩面前，再怎么样，王芳还是把泪了回去。

“她就是你的妹妹，我的亲孙女！”

王芳“啪”的一声打在了李牧言的后背，不疼。

李牧言看着动怒的面容，担心她受不住，胡地，承认了半路现的妹妹，“她是我的妹妹，是我李牧言的妹妹。”

“好孩。”

王芳将李牧言揽在怀里，抚摸被拍打的地方，嘴里止不住地念叨：“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你本不该待在这的……”

抚摸的后背像是被火舐，灼得心脏崎岖不堪。

夜，蝉鸣声不止，纸糊的窗映着明月，仿佛伸手便可将月亮用怀中。

幼儿梦中呓语，“哥哥，疼。”

是李牧言白天在姜眠上掐的指印暗中发作。

李牧言看着一脸安详的妹妹，少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他扒开衣领，嫣红的指痕在白的肤上尤其明显。

他笨拙地用手想要搓掉，指尖，痕迹反而越来越大。

“对不起，妹妹。”

“我只是这样叫你，并不是承认你是我的妹妹。”

少年嘴，表面上迫使自己承认，心还是定自己的想法——

他爸早死了，他没有妹妹。

他想起来邻居家的猫崽，在外被狗咬得全是伤，猫妈妈叼着崽，回到窝里舐伤。

没过几天，猫崽奇迹般的好了。

他伸，像学着猫妈妈舐姜眠的“伤”。

试着了一，李牧言观察了一会儿。

果然，红印消去不少。

之后，每隔几分钟李牧言便一次，直到红痕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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