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在曾小白的磨泡之,唐煜终于还是给他了一段曲。
骨笛的音清越悠,静夜里听来,又有些凄寂。唐煜说,这首曲是那位不知名的前辈教给他的,名为《瑜弼》。
这都是二人到了江州的后话了。
江州,自古便是天宝地。
北面江,南屏匡庐,得尽山傍抱之。鄱湖、庐山峡泉、浔楼,无一不是壮阔秀丽,鬼魅奇绝。
不过唐煜可不是来看风景的。
他是来杀人的。
五月,端午佳节。
黄昏浸泡在闹的城镇里,也变得不那么萧索了。
曾小白好像格外开心,一路上买这买那,还往唐煜手里了块饼,说是什么特桂茶饼,叫他赶尝。
这一个月,一路走,一路又吃又玩。
唐煜心无波澜,只是看了一曾小白,想提醒他,别被这偶得的安闲烟火熏醉了。
刚要开,却见曾小白笑嘻嘻地提着一壶雄黄酒,满面风地朝他:“走走,前找地方……”
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往对面楼上看去。
唐煜也转去看,却见对面二楼的朱漆靠上,一个男人正地朝他们挥手,型似乎在叫曾小白的名字。
曾小白目光冷了去,烦躁:“过节还得沾血,晦气死了。”
他把酒壶挂上鞍,又:“你去找个饭店吧,我待会来。”
随后向那酒楼去了。
唐煜便又顺着街向前走。
走着,在人群里找着庄方。
此人也最近也已到了江州。
信中说,他素连昂贵的酒楼。
这岂非奇怪得很?越贵的酒楼,人气反而越。
分明菜肴不是那么好吃。
是不是因为,请客的酒楼越奢华,自己的面就越大?
唐煜打听了一番,便朝此间最奢侈、最火爆的景隆五洲酒楼而去。
曾小白上了二楼,拨开一堆响晃的珠帘,了一个雅间。
那中年男人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笑着请他坐。
曾小白毫不客气地坐了,先看了一什么酒,仰喝了一杯,这才不咸不淡地微笑:“胡兄。”
胡兄笑:“早听说你来了江州,怎么也不说一声?”
曾小白:“来了随便转转,不敢劳动胡兄。”
胡兄摸不清他语气,只得继续豪笑:“哪里的话,咱们什么?你只要一句话,我立安排人去,哈哈!”
曾小白也笑了:“胡兄要我解决哪一位?”
胡兄噎了一,不想到他这么直接地了正题,尴尬一笑,然后压低声音:“此人你可能不认识,但他对我确实极关键。十二万两,怎么样?”
曾小白思索了一,嬉笑:“十五万。”
胡兄睁大了睛,一咬牙,:“好。”
曾小白问:“在哪儿?”
胡兄:“银我安排人送到城北的胡宅前院,你随时可以去取。人……此人名叫刘湘来,江湖人称“玉面灵蛟”。七尺不足,偏瘦,面白,着红衣。一炷香前,了景隆五洲对街的芳馆。”
曾小白心想,芳馆,老地方。
他笑:“此人恰好我认识。好,今晚你就可以去扫新坟了。”
说罢,转离去了。
只留胡兄对着满桌佳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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