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3节(2/2)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白，我这个人，脾气臭骨，全上没有一个优，就只有一个地方比别人……”

“把我从这里剖开！把我里里外外上上，好好研究一遍！研究一，我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大！”

片刻之后，他睁开了睛。

“我年轻的时候，有一个朋友说，真想把我解剖了，研究研究我的嗓门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大。”老洪咳嗽了一声，“我当时就想，我当时就想啊……”

他抓着谷小白的手，在自己的咙上向一划。

剧烈的咳嗽中，老洪伸手抓住了谷小白的手，猛然向前一拽，突然狠狠地戳在了自己的咙上。

他的力气那么大，拽得谷小白，都一个趔趄，差趴在他上。

亲的同学，若我离去。

待得雨叩寒窗，

“呸，想得！老才不给你们当小白鼠呢！咳咳咳……”

重任在我肩，

但这首歌，他已经唱过了太多遍。

“小白，给我唱首歌吧，送我最后一程……”

“小白，你别哭，我上就死了，我死了之后，你要趁着我新鲜……”

“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原谅我未还。”

“小白，你什么都好，就是嗓门太小了。”

“好！好！我唱歌，我唱歌！”谷小白泪满面，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震耳聋。

“小白，不要放弃，要唱歌啊！我好想听你唱歌！”老人的声音，突然又大了起来。

原谅我未还，

谷小白闭上了睛。

万皆平。

“小白，我死了之后，你就把我从这里剖开！从这里！”

“小白，你大声，大声，你唱歌的时候，我都听不见啊小白！”

少年好梦莫贪恋，

父母困苦弟饥寒，

一向声如洪钟的老洪，此时的声音却低不可闻。

“小白，我听不见你说啥，我听不见……”

但他的声音却非常定。

“我都听不见……”老人的声音，慢慢低沉了来，他抓着谷小白的手，也慢慢松了来。

重任在我肩。

读书正当前，

她是我的心上人，

他能觉到，力量在失。

谷小白趴在床前，颤抖着唱着歌。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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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在变声期，声音也不好听，也不稳定。

听着谷小白的歌声，老洪的脸上，渐渐浮现了笑容。

“谢谢你，小白……”笑了几声，“我这辈也没几个朋友，没想到你愿意来看我一个糟老，时间不多了，我话短说……”

老人在消逝。

他最后的执念，已经说完了。

“小白，我已经签了协议捐献遗，捐给你们研究所。你一定要研究研究我，你把我切开，切烂，越烂我越喜，如果能对你有一用，如果能让你快恢复，我可就太兴了……”

还不曾把手牵。

读书正当前。

有一个姑娘，伫立湖边。

民族危亡国有难，

他的右手轻轻一动，窗外，钟鼓之琴鸣响，天空中，飞行轰鸣。

老洪陷了回忆之中，神有些迷离：“从小，别人就叫我洪大嗓，后来参了军别人叫我洪大炮，再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叫我了……”

“山之东，炮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