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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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秋天，县令们又来了一番，杨太后已能坐上位，看县令们拜见，并且主持了笔试。询问各地风俗、治理状，也似模似样。

京畿及周围的识字女，就算从第一次考试开始现学，到如今聪明的也能学来几个了。

也正如祝缨的相府，没等王叔亮等人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把人拢了起来。

满月酒，没有产妇、没有婴儿，祝缨还是给办了。岳妙君也跟着凑闹，又准备了给大人孩的东西，打发了几大车，往安南送去。

太后对此颇为满意，唯一遗憾的是，禁军什么时候给她？祝缨称得上可靠，可是既然许诺了，禁军一天不由自己主，太后心里一天不踏实。因为另一半的禁军还在姚辰英手上，禁军一个卒都不听太后的。

后政败坏朝纲，与‘后’无关，与‘愚蠢的后’有关。话又说回来了，哪里没有蠢人呢？太后聪明一些，朝上的蠢货也能少一些，不是么？”

杨太后睡不着！

次日一早，祝缨起，杨太后一夜没睡，依旧神采奕奕。到了灵前，她又是一个哀凄的寡妇了。

睡吧。”

四相之中，唯祝缨行走后如鱼得，说的话总能在两那里通过。祝缨要继续推行女法官，也得到了太后的支持。先帝的周年还没过，第二次的明法科女试又开始了，太后也饶有兴趣地去看了一回。

没了一个成年的皇帝，大臣们事反而更方便了一些。照着原定的计划，地方上的官员着手抑兼并。除此之外，便是休养生息。事务也渐渐少了一些，祝缨每次议政都给杨太后讲得很细致。

这一日，祝缨从里来，回到府里就收到了安南来信——祝青君生了个女儿，请她起名字。

护你名誉的人。科考，我已经开了，接来，就看你怎么用了。

杨太后也就继续享受着讲解服务，偶尔也能发表一些见解。

太后不知的是，这一天就快到来了。

又过一年，陈放孝，祝缨将他提回了。也是这一年的秋天，天县令也完了，裁汰了一些不合格者。祝缨继续考查明法科。

接着几天，祝府不断地收到各送来的礼。丞相家办满月酒，送礼就行了。

儿学写字，亲娘学掌权，倒也……和谐。

次日早朝散后，杨太后也赐了锦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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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娘家的时候，可也不是不见外人的。人间疾苦，也都尝过，当然知他们瞒了什么事儿啦。”杨太后有小得意地说。

王叔亮是赞同跟太后把话说明白，但是告诉她怎么对就行了，不必从讲起，给她讲的那么多，跟教儿似的。哪怕先帝活着，亲自教太，都未必有这般上心。

先帝的葬礼行得也还算顺利，既没有一个逃外的皇，也没有一群吵闹礼仪的大臣——从简，从速，没来得及吵就结束了。

如是数日，这天，早朝还未开始，王叔亮便要与祝缨讨论一太后的事。

“这……”王叔亮语。

朝中对此也有些说法，不幸一个祝缨女人不好扣上吕不韦的帽，连带的太后的清名也得以保全。祝缨只是很简单地放话，人，我住了，谁要嫌我跟太后走得近，那你来，看太后会不会安静，看外戚、宦官会不会膨胀。

王叔亮叹息一声：“只愿陛能够聪明睿智，早日临朝。”

祝缨睡得四平八稳，杨太后羡慕极了。

笑死，想官还得到成年参加考试，皇帝比官员权利大得多，偏偏不用考试。祝缨翻了个白。

礼

又说：“算算日，明天孩满月，咱们给她办满月酒吧。”

行吧，这太后如果有祝缨一半的本领，不不不，只要有三成，也就足够了！

祝缨：“你不教她，让她听谁的？外戚？还是宦官？把她的耳朵占满，她才能不听乌鸦叫。即便尊亲，她也能明白事理，不听外戚的。得让她自己能够明辨是非，不是么？你不会以为，同她讲一句，这个你不能、那个你也不能、只能听我的、我说的都是对的，她就听话了吧？她会更加厌恶你和你的理，更加亲近那些让她觉得舒服的人。大臣辖制她，她就只好依赖娘家人。

“不如意事常八、九，哪有什么好都占上的？总要选一样去放手。咱们不可能事事都攥在手里。是放生太后，还是放生外戚宦官？陛还小，总要有所妥协。”祝缨说。

祝缨也兴，提笔写了两个字：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