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七婆像是被了魂魄一般,再不说话,僵着躯,只是不停地泪——这辈她离别的场景见得太多了,父母的离去,丈夫的离去,儿的离去……这些对她而言重要无比的人陆续离她的生命轨迹。
她应该早就习惯了。
就连映之,她也应该想到,终有一天,这个在夜中为她送来光亮的少年郎会离她而去,再也不现了……
“小郎君,你之前有说,快的话,映之今晚就会带着返魂草回来了是么?”
陆离。
“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看……”那个“我”字没有说来,老人话锋一转,“来看小蒲的吧?”
依旧是。
听罢七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摸索上的几个铜板来,尔后提过篮便要走门去。
“老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去集市,现在还早,应该是来得及的……我在灶上熬了粥,还请小郎君在小蒲醒后给她送上一碗。”
陆离会意,了。
七婆这一去,便就是整整一个上午。
小蒲醒来,看见端着粥在一旁等候着的陆离,第一句竟是问,“你……是映之哥哥的朋友吗?”
陆离眯起睛来笑了——只有孩能知到他与映之上的气息是相同的。
“你的映之哥哥托我给你送一句话,他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待你病好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太雨,便是他回来探望你的时候了。”
“他……他是生气了吗?”孩难受地垂睛来,“阿婆那样对他,他定是恨我了,才会不理我的吧?”
“他来人世的日太少,还没有学会恨。”陆离说罢摸了摸小蒲糟糟的发,“你若不信,待你病好了,见着了第一个太雨,便知我是不是骗你了。”
“大哥哥!”小蒲突然直起来,拉住陆离的衣角,半晌后,才怯怯问,“他、他的伤好些了吗?我知,阿婆打伤了他……如果你还能见着他,告诉他,小蒲一定会等着他回来,一直一直等去的!”
陆离见孩满脸真诚,继而柔声答应,“好,只要小蒲不忘初心,就能见到他。”
七婆回来时,竟带了一大篮的菜,有萝卜、鲜笋、蕨菜、蘑菇、茼蒿等,这些菜都是清早山刚刚采摘来的,尚且带着微凉的汽。她将这些蔬菜细细洗净了,又切屋檐悬挂着的腊,用焯过后,切成细丝,煎得脆香。最后将那些菜分别锅炒了,几滴香油,几粒盐,简单的几个步骤,就香味四溢,陆离在一旁看着有趣,便问,“老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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