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暗暗在心里定了决心,猛地睁开睛,正看见镜中的自己。
她肤冷白,脖颈修,姿窈窕,再加上眉间一红钿,上明亮如日月光华的眸,只一,便足以摄人心魄了。
“姑娘生得真好,那话本里说的倾国倾城想来便是姑娘这般了!”覃秋忍不住赞叹。
思夏笑着:“婢就说,姑娘像那画里的人似的……”
话没说完,思夏又住了。
谁知老天竟如此不公?这样好的姑娘,竟受了那么多残忍暴的磋磨……实在让人心疼。
菱歌却并不在意旁人心里如何想法,她只想过自己的日,更不愿用命运或旁人转嫁给她的东西而自怜自哀。她这个人惯常如此,就算是给她垃圾,她也能把垃圾变成糖吞去。
当初不得已了选择,她不后悔。
“走吧。”菱歌笑着。
因着只有小辈去参加宴席,陆家便只用了一辆车,陆予和和淮序年纪太小不去赴宴,一辆车也足够了。
陆辰安和陆予礼坐在一侧,陆盈盈和菱歌坐在他们对面。陆予礼和陆盈盈聊的开怀,陆辰安和菱歌却只是相对无言。
“吁!”
车一个急停,菱歌重心不稳,险些撞在陆辰安上。
“当心!”陆辰安说着,扶住了菱歌的手腕。
他倏的红了脸,赶忙松开了菱歌,避过去冲着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回:“二公,前面锦衣卫办差呢。”
陆辰安掀开帘栊,朝着外面看去,隐隐约约的,也有些声音传了来。
“这是应天府的知府梁冀,说是贪墨了数十万两白银的赈灾款……”
“这么多银……是要剥的吧?”
“这了锦衣卫诏狱,不招也得招了,还不如早认了呢!”
……
听得“梁冀”这两个字,菱歌一个激灵,赶忙凑过去看。
陆辰安见她骤然挤过来,连嫌弃的话都忘了,只是屏着气看她。
可菱歌的注意力全在外面,完全没注意到他正在看自己。
她眉皱着,仔细辨认着前面锦衣卫押解的人,直到确认那人是梁冀,她才略略舒展了眉。
她本还想设法求陆之去清查此事,如今倒省了许多工夫。
锦衣卫……
她心底转过一个念,可又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梁冀鱼百姓是有了名的,应天府瘟疫之后,民一直不得安置,甚至一路闹到了京城,朝廷要查他也是自然的事,与她并没有什么系。
更何况,她于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件,他犯不着为了她这些。她未免太看自己了。
菱歌这样想着,锦衣卫已押着梁冀等人过去了。
菱歌便将帘栊放了来,一回,正对上陆辰安的眸。
陆辰安赶忙避过去,耳朵尖却已烧得通红了。
菱歌倒是泰然,只微微了,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陆盈盈瞧着他们两人如此,鬼灵怪的朝着陆予礼使了个,:“听说杨夫人极闹,素来喜张罗京中宦官人家的姻缘婚事。今日这家宴,不仅是杨阁老为了帮陛相看太妃人选,更是为着成全京中的青年男女,让大家有个彼此相看的机会。”
陆予礼用扇抵着眉心,:“如今讲究礼节规矩,男女之间更是如此,平日里除了自家兄弟妹,更是旁的一个人也见不到。如此看来,杨夫人倒是了件大善事。”
陆盈盈戏谑:“那这次三哥可要相看个三嫂回来。”
陆予礼:“那是自然,我连扇都带好了,绝对引人注意。”
陆盈盈:“冬日里用扇,自是别致得不得了!”
陆予礼一把合起扇,敲了敲陆盈盈的,:“小姑娘家家的,懂得什么?”
陆盈盈着脑袋,:“我可不是小姑娘,说不定过了今日,我便是太妃了。”
“你还真想太妃啊?”
“那是自然。”陆盈盈:“这世上的女,谁不愿太妃?”
“可我听说太边……”
陆予礼话音未落,便见陆辰安住了他的手臂,:“慎言。”
陆予礼见状,只得收了话。
陆盈盈:“太边怎么了?二哥不让人家把话说完,好没意思。”
“天家的事,岂是我们能随便在大街上议论的?”陆辰安想要解释,话却说得严肃,看着陆盈盈的脸沉了来。
菱歌安:“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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