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臭虫(2/2)

杜泽姆博士才缓缓睁开，借着窗外投的夜中的微光，打量着镜里那黑黢黢的人影。

“确实矛盾。”

片刻后，他闭着，摸索着来到门后那座的穿衣镜前，一把扯罩在镜上的天鹅绒帐。

第一大学的副校若愚老人喃喃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老人开，木偶人非常用心的转动着它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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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正坐在自己大的办公桌后，拢着手，侧看向窗外那片沉的夜。宽大的黑袍淹没了那张同样宽大的背靠椅，办公桌前，台阶的斯芬克斯以及血鬼、狼人等凋像仿佛被淹没在黑中的礁石，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分明。

说话间，他的影已然不断虚化，最后一个字还未，整个人便化作一团烟气倏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余音鸟鸟，许久才缓缓散去。

“这听上去有些矛盾。”木偶人摸了摸自己细的鼻，有些艰难的思考。毕竟它是个木偶，并不需要吃面条。

平日里聒噪的穿衣镜仿佛能够觉到主人的心，变得格外乖巧，屏着气息，一个字儿也不肯说。

杜泽姆博士把枯瘦的手指伸玻璃杯里，捞起自己的两颗球，小心而仔细的重新回眶中，然后闭上，了睛周围几大。

老人又向座位里缩了缩，这让他显得愈发渺小，然后他侧过，重新看向窗外灿烂的星空，喃喃：“倒掉整碗面条，是于神上的洁癖；不想倒掉整碗面条，则是基于现实中的考量……就像蒙特利亚教授私里的那些实验。”

只可惜它既没有心，也没有脑。

许久。

所以，思索片刻后，它不得不放弃思考，好奇的问：“教授，为什么面条里只能有一只臭虫？”

……

：“作为在第一大学开设实验室的教授，与研究范围有集的巫师在白天来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如果我大晚上偷偷摸摸来你的研究所，才会被其他人留意。”

“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只臭虫。”

这座恍若殿般的大办公室里，除了老人外，再无其他巫师。但他那句话也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对坐在书桌上的那个木偶人说的。

“有句老话说的好，‘面条里只能有一只臭虫’。”

第一大学的副校把视线从夜中的星空里回，看向桌上的小木偶人，语气温和：“话虽如此，但是在实际生活中，许多人遇到这况时，会舍不得倒掉整碗面条，总觉得剩的面条洗洗还能吃……任何时候，浪费粮都是非常可耻的行为。”

啪。

书房大门重重关上。

他对镜里的自己说。

木偶人着黑的丝质礼帽，穿着笔的燕尾服，条纹，尖鞋，手中转悠着一细的文明，脸惨白，睛狭，还有一尖细的鼻。

……

“因为任何人发现自己碗里有一只臭虫的时候，绝不会费心去找第二只，而是会直接倒掉整碗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