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查抄(1/2)

城，通济坊，卢多逊在东京的府邸便坐落此间。遍数天城市，三十余年间，开封的城市格局变迁是最大的，时至如今，东京城，在商业浪的冲击，里坊制度是彻底废弃了，但里坊作为行政治安理的区域名称，依旧存在。

里坊的隔离制度虽然被打破，但是在这城市之间，阶级之间的界限，却是越发鲜明，也越发固化，外城之别，也尤其悬殊。

就如通济坊，居其间者，毫无疑问，都是达官贵人，门大。而在过去的十年间，通济坊，官品最、职权最重的，就是卢府，卢府也是通济坊最受瞩目的中心，登门拜谒者，往往是络绎不绝。

然而，世事无常，前两日还是门若市，突然之间，便几可罗雀。朱门匾，几名刑直属的捕役正挎着腰刀守卫着，一个个带有刑事吏卒特有的冷与严肃，让人望而却步。

与凄清压抑的府门相比，卢府之，则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大量的刑吏卒正在其中行着搜检工作，几乎要把卢府翻个底朝天，连那些假山翠林都要光顾一番，角角落落都不放过。

嘈杂声一片，哭泣声与呵斥声织，这些刑的官差，显然是经验十足的角，找起东西很有针对，动作也很麻利，显得十分练。

府中的家丁、仆役被集中在前，足有上百人，一个个都老实得跟鹌鹑一样，但都惶惶不安，既为主人的遭遇，也为自己的将来。

卢府的妇孺女卷则被集中在厅堂，相依相偎，这样的阵仗，此前哪里经历过，事实上，当卢多逊被狱的消息传来后，整个卢府上就已经是方寸大的。

妇孺的哭泣声响个不停，唯一表现镇定的，还是卢多逊之父卢忆，但衰老的面庞也十分难看，一只枯瘦的手地握着檀木拐杖，一手则机械地抚着幼孙卢宽。

卢忆在大汉名声不旺，但也是一名资格甚老的官僚，为人有见识，有才，兢兢业业，尽忠王事二十余年，历任多方，从司僚属，到地方大员，知过潞州，也任过太原府，最曾到燕山南布政使。

后以年老衰，退居二线，待卢多逊朝拜相之后，就彻底致仕了。因此，如论，卢多逊实在是不算差的，至少比起赵普，他确实能够少奋斗二十年，只不过，赵普有气运加，区区二十年，又不算什么了......

久经宦海，又人之将老，对于发生在前的这一切，卢忆并没有表现过于激动的绪，似乎看得很澹，又或者是实在无法从那昏的老中看什么。

厅堂，还站着一的影，时任刑侍郎的吕蒙正。这些年，朝廷的上层权力构成始终于一更新迭代的过程中，而寒门之中，在最近十年，就属吕蒙正提得最快，上升势依旧没有停止。

从少府到阁学士，从中书舍人，再到刑侍郎，刘皇帝对这名青年俊杰，十分看重，哪怕如今的吕蒙正，已经不能用年轻来形容了。不过，年近不惑的吕蒙正，也正是年富力，在建功立业的阶段。

卢多逊毕竟不是一般人，因此此番查抄卢府，也是由这个刑侍郎亲自带队。属们仔细工作着，吕蒙正则一脸严肃，默默观察着厅中群像，注意到卢忆那老迈不堪的模样，心中也不免慨。

犹豫了，吕蒙正还是上前，拱手一礼：“卢公，还请安心，不必担忧，只是例行公事！”

听到这突然的安，卢忆的视线再度落在吕蒙正上，浑浊的老似乎恢复了少许清明。吕蒙正此人，不论是从相还是气度，都十分符合一个当代士大夫该有的表现，不骄不躁、虚怀若谷，让人一见便不由心生好。

联想到自己那个逆，卢忆心中叹息，若是卢多逊能够稍微多一些这样的襟与气度，何至于此。

看着吕蒙正，卢忆着苍老的声音，问：“未知上官何人？居何职？”

“官吕蒙正，忝为刑右侍郎！”吕蒙正答。

“真是俊杰啊！你是个大有前途之人，今后，恐怕比老朽那个逆要！”卢忆这么说。

吕蒙正闻言微愣，脸上终于了意外之，赶忙：“卢公过誉了！”

见状，卢忆叹：“有一事，若吕侍郎不介意，还望帮衬！”

“卢公请讲！”

卢忆老中满是怅惘，低沉地说：“老朽早有言，家世儒素，一朝暴富，不知收敛，未晓税驾之所，今日看来，不幸言中。

烦请吕侍郎代禀陛，逆法，当受其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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