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坦白(2/2)

“可笑！”刘皇帝讽刺地一笑：“那你此前的行为，如何解释？那就是不是欺君了？”

刘皇帝目光，就像刀一般在王寅武上转悠，而王寅武则有一正被千刀万剐的觉，喝了那么多茶，没有说多少话，但嘴却渴得厉害。

此时此刻，唯有像鸵鸟一样埋着，方得一丝丝的安全，然即便如此，王寅武也有被看透了的觉。

很多时候，第一句往往是最难说的，一旦开了个，那接来，便到渠成了。事前打好的所有腹稿，都被遗忘了，准备好的推诿、隐瞒之辞也忘得净净，王寅武就那么平铺直叙，将卢多逊的筹谋给抖了个底掉，甚至包括他在河西的经营......

而不意外的，随着王寅武的陈，刘皇帝的脸也变化得十分彩，哪怕刘皇帝表面功夫已经修炼到家了，最后脸上也不免显得丰富了些。

殿的气氛，伴着刘皇帝的沉默，几乎变得凝固，刘皇帝不说话，王寅武就更张，更忐忑，也不敢再贸然开。

冷冷地注视着王寅武，刘皇帝中还真是杀气腾腾的，不过，过了一会儿，又把所有的气势收敛起来。

王寅武脸一慌，赶忙：“臣不愿至死也不敢欺君！”

“卢多逊，王寅武，你们还真是给了朕一个惊喜啊！”检测到你的最新度为“第10章 如此置”

不待刘皇帝追问，王寅武就把自己参与其中，以及这些年武德司与卢多逊私勾连的况都向刘皇帝坦白了。

你还记得武德司的本职吗？你还知人臣的本分吗？”

面对刘皇帝这番诛心之问，王寅武整个人都被恐怖地包围着，他也没有其他话说了，只是磕如捣蒜：“臣死罪！”

如果说此前刘皇帝的态度多少带着些漫不经心，那么当王寅武坦白之后，就不是恼羞成怒足以形容的了。

而刘皇帝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只是那张脸，渐渐没了表，甚至不带一丝生气。良久，直到王寅武说完最后一个字，伏地待罪的姿态，刘皇帝方才动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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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殿中只剩君臣两人之时，王寅武只觉自己陷了无尽的黑暗，而刘皇帝则是黑暗中的那一丝亮光，只是这丝亮光，充满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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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殿中况，有四名侍娥正侍候在旁，此时也都跪了，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眉微凝，朝着同样惊惧不已的喦脱使了个，喦脱会意，像解脱一般招呼着人殿。

“你这个武德使得，真是好样的！”终于，刘皇帝开了，声音就仿佛来自于地狱，直击人心：“李少游、王景崇、李崇矩他们都不敢的事，你却敢，还得如此有声有啊。

大概是为了磕血，十分用力，丝毫不顾忌是不是会磕脑震。不过，对此，刘皇帝丝毫不予怜悯，冷冷：“朕看你就是磕磕多了，把脑都磕坏了！”

果然，刘皇帝在意的真是这一，也果是王寅武忧虑的这一。但既然决定坦白，话也说了，王寅武也就没有任何其他余地了，“砰”的一声，用力地磕了，拜：“陛，臣死罪！”

朕却是大意了，估自己了，也太信任你了，什么时候，武德司竟然成为了朝廷党争的工，竟然毫无察觉！

“你怎么敢！”刘皇帝的怒声在偏殿震。

有任何退路可言了，王寅武一气，抛去所有的忐忑与负担，几乎一字一句地郑重来：“卢相暗中勾连朝臣，意图问责赵相......”

“臣死罪！”王寅武已经快哭来了。

“臣别无他话，愿领死，请陛降令！”

“嘴里说着死罪，你怎么不直接去死？还要到朕面前这些自白，还不是想要求个死中求生？”刘皇帝恻恻地指气此番行为的用意。

轻轻地抚摸着手上的扳指，刘皇帝幽幽：“卢多逊与赵普之间的龃龉，朕并不奇怪，他筹谋倒赵，朕也觉得正常，朕好奇的是，如此大事，他怎么会透给你？你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厚到如此地步，足以吻颈相，腹背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