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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山曾掌领北镇抚司，没本事绝对不行，他相当聪慧，一听便明白段南轲要问的定不是李正、闻礼这愚蠢的打手，他问的是稳坐幕帘之后的那个人。

薛定山抿了抿嘴，却并未立即开，他盘桓片刻，才哑着声音：“我在那寺庙里，听到他们说了一个名字，但只有那一次。”

薛定山很谨慎：“我并不知是真是假，不能肯定。”

他越是谨慎，说明此人越不简单。

段南轲不需要薛定山询问，便眉峰微蹙，一脸严肃：“薛大人，想来你已经知晓此审讯室，如此，你应当也知还有上官在听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只要保证未有欺瞒，未有欺骗，便不会以此来降罪你。”

“我是如今北镇抚司新设东司房掌领，我可以同你保证，”段南轲一字一顿，“即便当时是对方故意诓骗你，也并非你之过错。”

“我们只需要一个名字。”

薛定山闭上了睛。

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眸：“他们说的是张尚书。”

段南轲心中一震，却并未显丝毫惊讶，他问：“是哪个张尚书？”

薛定山声音嘶哑，低低：“是张安，张尚书。”

段南轲缓缓吐气。

他同姜令窈对视一，两人皆从对方中看到了震惊之。

张安乃是当今阁臣，天佑帝留给宣化帝的辅佐重臣，如今的首辅。

他一贯清正廉洁，从不结党营私，朝堂之上，四野之，皆有皆碑，被称为治世能臣。

在天佑朝早年，也就是薛定山被囚禁之初，他尚未封侯拜相，却也是正一品尚书。

段南轲当着未曾想到，薛定山听到的幕后之人居然是张安。

段南轲气，问：“你听到寺院亲说了张安的名讳？”

薛定山吃力，语气却分外定：“大人，我亲耳听到他们说，张安这个名字取得好，安治世，封侯拜相，咱们跟着他就跟对了。”

薛定山：“我可以以对先帝的忠心起誓，所言皆是亲耳听到，一字不差。”

此时，姜令窈却捕捉到了他眸中的陈郁之，问：“薛大人，除了亲耳听到，你自己是否也对他有所怀疑？”

薛定山有些惊讶她的锐，片刻之后，才：“是的，当年我听到这句话，并未全信，可是后来他们把我转移到另一时，我听到他们嘲笑了乔太傅。”

“他们说，乔太傅一贯看不得他们这些人，骂他们只会蝇营狗苟等不得大雅之堂，如今却落得如此场，一家都只能自裁，可不是活该。”

薛定山声音一颤：“此事是早年锦衣卫密探而得，外人不知，就连先帝也不知，但我是知的。”

“乔太傅，也曾经说过张安此人自私自利，心中并无天，不能安定国。”

那伙人曾经说过张安的名字，同他有仇的乔太傅又被人害得家破人亡，两相结合，其实对于幕后之人是张安薛定山信了八成。

但时隔多年，龙椅上的皇帝都换了一个，他不知张安如今到了什么地位。

他能肯定，张安一定还在朝中，且比当年尚书还要有威仪，否则李正这些人早就不会留着他这个活，直接杀了了事。

薛定山的聪慧，并未令姜令窈两人如何惊讶，在如此困难的经地里，他都能存活来，反而令人敬佩。

姜令窈听到祖父的名讳，眶泛起汽，她气，问：“这些年，李正和闻礼对于幕后之人一字都没吐？”

方才薛定山也说，这两人在外面假扮他人，早就扭曲，每当给他送饭换时，就会对他百般辱骂，肆意□□。

在这况，他们二人都没有失言？

薛定山摇了摇：“这两人看似愚蠢，实际上却也并不蠢笨，他们并非本案主使，不过是用来摆在台前的棋罢了，能知什么？即便他们知，两人也都不敢多说一句。”

薛定山嘲讽笑了一声：“毕竟，荣华富贵还要靠他们不是？”

也就是说，薛定山只知这两个线索。

不过这也足够了。

姜令窈看向段南轲，段南轲沉片刻，：“薛大人，此案并未结案，之后还要其他审讯，待得案结束，在让你归家同妻相见。”

“还请大人略等一等，也正好可以养好。”

薛定山苦笑声：“我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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