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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忽然转往外走：“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了，不安全。走吧。”

简语跟着她走。

钟忽然：“我不会后悔的。”

“不必告诉我这个。”简语。

“这是我最满意的一次行动，这么复杂，这么完，毫无破绽。”钟：“甚至对顾亮来说都不算残忍，他以为他救的是他女儿，也算死得其所。”

简语停了脚步。

钟转看他：“你愤怒吗？觉得我是恶吗？顾寒山因此被关到神病院，是我最兴的事，我希望她能被关一辈。我安排人去刺激她，侮辱她，我希望她的病越来越重，彻底疯掉……”

“好了。”简语打断她，严厉地：“你现在如果不能冷静地理自己的绪，就别开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在这节骨上刺激我，对你没有任何好。”

钟抿了抿嘴，往外走。

简语顿了一会，这才跟上她。

两个人很久没有说话。

钟带着简语从楼边绕到后巷，离开了吉祥路，打了一辆路过的计程车，走了十多公里了车。这里是哪条路，简语不认识。然后钟带着简语，骑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老年代步车。她着遮帽和罩驾着车，简语拿着拐杖坐在四周都包围起来的车蓬里。

钟这才有话说：“你说警察会不会猜到我们这副样？”

简语没说话。

钟忍不住又：“你不问我们去哪里吗？”

“我们要去哪里？”简语问。

钟却：“你说得对，我是有些兴奋，也许我潜意识里明白这是我能和你在一起最后的时光了，居然也是我们相最好的一段时光。”

钟右拐，把车靠路边停了。她转过，看了看车厢里的简语：“我其实是有一个终极计划，但这计划里没有你。你在另一个计划里。可现在你在这里，我有一句话很想对你说。”

“你说。”

“如果我死了，把我跟妈妈葬在一起吧。”钟，“我大概真的有病，我这么恨她，但是我还是想跟她在一起。”

“好。”简语心里非常难过。

钟犹豫了一会，：“再加一句吧。”

“你说。”

“可以承认我是你女儿吗？就算私里对朋友说也可以。”

“我已经说了，我告诉了警察。”简语。

钟愣住了，然后她笑起来：“那我还有一句话。”

“你说。”

“如果我死了，能帮我报仇吗？就像顾寒山为了她爸爸那样。”

简语沉默半晌：“比起死后复仇，我们有更好的选择，钟。我们去自首吧，我认识警方层，检察院，我还可以请最好的律师……”

“好了。”钟冷笑着打断他：“我的话说完了。”

简语噎了噎，但他仍挣扎：“你还可以举证范志远，你可以让他接受法律的惩罚。只要你愿意，他们那伙人，一个都逃不掉。”

“然后跟他一起死吗？”钟：“在我被判死刑前，我还要被关起来，一遍一遍的被审问，他们会迫我一遍一遍地回忆和叙述那些事，一次又一次地撕开的我伤。完了我还要被鄙视、嘲讽、咒骂……”

简语低，闭上睛。他完全理解，他也是这样。从前当他察觉有一不对劲，他意识地逃避和装瞎，就是因为这个。被问话被审查被审讯，一遍又一遍迫他承受羞辱和难堪。他辛苦奋斗得到的荣誉、名望、所有的一切，都将消失。

但有什么用呢，终归都是会消失。

简语抬起来，恢复了冷静：“那你的计划是什么呢，钟？”

钟转过，继续骑起了车，她目视前方：“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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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青山路。

向衡去协调了好半天，警也赶来了。

这边的车辆终于可以挪动，警在组织清一条来。

葛飞驰原也想车看看况，但又怕顾寒山闹什么事来，转跑了找不到人就糟糕了。于是他一直在车上等着。顾寒山不说话，车里很安静，葛飞驰如坐针毡。

指挥中心来电，葛飞驰神一振，但可惜得到的却是不好的消息。486车牌的车截住了，上面有司机一人。许光亮的车也截住了，上面也只有司机一人。后座后备厢都查过了，没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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