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jiao(2/3)

杀手最怕显踪迹，所以他们是不被允许涂脂抹粉的，除非有伪装任务

十七喜喝咸的豆，云蔚却相反，他着勺，颇为优雅地喝着甜豆，随后掀开前的遮挡，打量着四周。

“能不能便宜一儿？”

云蔚记得他当初坐公主府车城的时候，闻到过一阵脂粉味，附近应该有胭脂铺。

想起那晚自己在两条街之间兜圈，又误把十七当鬼，云蔚面上挂不住，低声反驳，“我那日不是迷路，是遇上鬼打墙了。”

但此此景，云蔚觉得自己悟了关窍，难怪这个十七声声说要送他去一个地方，却迟迟不动，每天把他关在这里过日，她说的本就是假的。

菜市是忙碌又拥挤的，叫卖声不断，男男女女手里挎着篮，端详着菜蔬的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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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他只是一个失了踪的小倌，被豢养的娈。他望向东边，一条前路被照得金灿灿的，目光极尽远去，他从林立的楼阁里看见耸的城门，那是他的生路。

这些话纷纷嚷嚷地聚在一堆儿，被朝晒得的，云蔚也觉得和起来，他仿佛也变成了这坊市里最寻常不过的一个男，早晨为家人采买一天的吃，白天去工，晚上有温的饭菜还有昏昏的烛火在等待着他。

“二十文一斤。”

“你很香，在上了香粉吗？”

“来两斤。”

十七挑了萝卜、茄，又去铺买了两肋排，这才领着云蔚去吃朝饭，是买豆和油条的摊，旁边买的是葱油饼。云蔚看了看纸包的样，是十七常给他带的那家，难怪他总看不到十七吃朝，原来是在菜市里吃过了。

慈悲为怀的云蔚跟着十七了院门，到了附近的菜市，小摊贩自带的木板上摆着应时当令的瓜果菜蔬，珠在叶上闪着细碎的光，一看就是将将从地里摘来。

“好，带上兜帽，跟我，别再迷路了。”

她这厢坦坦地问，云蔚那边却是掀起惊天浪，虽说是风月场上的人，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和男人，他都曾见识过，言语上的戏，他从不放在心上。

悠悠的，她闻着帕上有一香气，好像在何闻到过，她凑到云蔚脖边仔细嗅了嗅，果然是一样的味，

“行吧，最低十八一斤。”

“便宜吧，十五文一斤，家里孩想吃。”

“梨怎么卖？”

“哎呀，这位娘，我家的梨又大又甜，二十文我都亏本了。”

“嗯。”十七把碗底的豆，一脑吞去，。

“十七，你喜香粉吗？”

“哦，你说是就是吧。”十七拿着帕揩掉额上的汗。

漂泊不定的土匪和他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他决心一个绝而贴的男人，痛不如短痛，看在十七助他脱离枕香馆这苦海的份上，他不和十七过多纠缠，而不得最是伤神，还是尽早断了她的念想为好。

“不行，不能再便宜了。”

平时她总拿那双黑沉沉的珠看着自己，今天终于忍受不住，真面目调戏于他，原来她是想玩金屋藏，日久生的戏码。

“十五吧，吃好了还来买。”

云蔚带浅笑，一副了然的样，他觉自己站在了泰山之巅，而十七就是山脚的蚂蚁。既然倾心于他，那必然免不了死在他的石榴。

自十岁被送到四绝门杀手，十七就被喂了失忆的丹药，她忘了父母亲人，姓氏名谁。因为在男人堆里大，师傅又是个糙大条的女人，几乎没有人教过她男女之间的事，她也并不觉得夸赞男人很香，问他是否香粉，是很不合时宜，甚至有些狎昵的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