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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孤烟提醒他：“未必。”

杜宇收起了笑容。

余孤烟：“万变不离其宗，所谓正面锋也不过是攻击、阻挡，再无其他，你擅占卜，已经占得先机，可以预判敌人的招数，阻挡方面已然足够，你也有许多用以保护自己的法，不正是基于此吗？”

“你那些法看着厉害，实际上和你一样，攻击你的人都知那里薄弱打哪里，那些法却是一视同仁，原因就在于你的法和你的人一样，本不信任自己正面对敌的能力。”

杜宇想要反驳，张张嘴却说不话。

余孤烟淡淡看他一：“怎么，我有说错？”

“你说的容易，起来怎么会简单？”杜宇终于找回了声音，“我又不像你们，要是天赋在此，怎么会一直躲在人后？”

余孤烟却说：“你连努力都不够，哪里得到和别人比天赋的地步？”

杜宇张张嘴，“你在说什么啊？”

“最简单的修，只要你会引气。”余孤烟说，“小元最开始，学的就是炼。”

杜宇震惊，“她为什么，先学这个？再说没必要非要修，完全可以用灵力让自更加大。”

余孤烟中闪过一丝笑意，“因为她说，才是最原始的状态，健比其他更能直观受，这是变得自信的一方法。”

那是他单纯作为师尊和元空翠经历过的时光，或许元空翠不明白，但那段时光，余孤烟没有过去的记忆，只是元空翠一个辈，那是独属于余孤烟和元空翠这对师徒的时光。

过去的记忆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冷锐锋利，杜宇的抱怨自然而然倾泻来，“可是，我也不小了，我现在炼，也晚了。”

“我就是在你这个年纪，转而改修习时间系法术的，在此之前，我是自然系的。”余孤烟用一少见的、仿佛与平等的朋友聊天的语气同他说，“而在那之前，我对时间系的法术的了解，与你对炼的了解一样多。”

“冒昧问一您现在的平？以小元的师尊为参照，能有一半吗？”

余孤烟说：“我们不相上。”

杜宇将自己因为震惊而合不上的推回去，“你真的是小元师尊的朋友啊！”

余孤烟没有否认。

杜宇也陷了沉思，他说的没错，在所有天赋中，唯独炼是真的有手就行。基本上能够打到修仙门槛的人，都是可以走上修的路的，但是值得吗？

他想想和别人组队的元空翠，看看边不计分的大佬，如果他们都不在边呢？届时自己要依靠谁？

纵使自己袖善舞，多的是人愿意帮他，那他愿意一辈依靠别人伸援手吗？

人在茫然的时候，就会想要求助他人，虽然边这位大佬说完话不理人，但是边就剩他了，而且大佬也不是真的冷酷无不理他啊。

杜宇试探着问：“我真的可以吗？”

“这得问你自己。”余孤烟说，“但是炼都不行，不建议修仙。”

炼的本质是勤奋，勤能补拙，上天给天赋不足的人一个追上其他人的机会，能不能抓住，还是要靠自己的。

“那您炼的时候……”

余孤烟冷漠地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经历大分不适合你作为参考。”

“那元姑娘。”

余孤烟停顿了一，“炼第一年，她手上的肤就换了一遍，上的骨也被天雷重塑过。”

一一因为炼磨损最外面的一层肌肤，然后重新来的就会更加大。

杜宇咬着青梅，一尝不来酸甜：“那时候她多大啊？”

“十五。”余孤烟说，“她送给自己的及笄礼，一个更大的自己。”

虽然她每年都是这么敷衍过去的，每年的礼都是更大的自己，倒是余孤烟给她准备的礼更加丰富，但他仍觉不够。

杜宇发自心地叹：“好猛啊，等等，这路怎么有熟悉？”

好像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原？

余孤烟：……

他了雪白锃亮的剑，金属的声音让杜宇打了一激灵。

“却是走了原路，但也没什么大问题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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