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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匆匆翻了几页，池青发现后面全是有关于青乌救驾的记载，仿佛青乌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上天派来，独属于丹赵的神。

“丹赵人本不把青乌当人来看，宴饮之上，歌舞尽不了兴，就命人将各府的青乌隶押上来，让他们在火上舞，亦或是比赛，比谁杀的青乌隶多，他们以青乌人脸上的痛苦和挣扎来佐。”

丹赵青乌一族的恩德，认为青乌一族是丹赵的守护神，每逢节庆之时，中举办宴会，总要奉青乌一族为座上宾，饮达旦，不醉不归。

修庙供奉，大肆封赏。

池青将书扔了。

“我的这只睛，也不过是我的主人一时不开心，拿我寻乐，用了烧红的铁签戳的。”卜燕握拳，将睛闭上，“先是慢慢的靠近，接着用力往我的睛里送，我动弹不得，只得生生承受这份痛苦，我叫的越凄厉，我的主人笑的越开心。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样徒劳无力的觉，我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主人粘板上的一块。”

周围很安静，只听得见风过树梢的声音，叶被的沙沙作响，将卜燕从那样的噩梦里带来，只要卜燕睁开睛，就能看见大片大片的光，很耀，足够照亮一切黑暗，足够温一切人心。

卜燕将睛睁开，夫郎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她伸手夫郎的脸，平复心之后继续说:“听同族的人提过，几百年以前，青乌一族同丹赵一族的命运绑在了一起，青乌人可以代替丹赵的人受苦。我不知是不是真的，但丹赵人死后，总要有一个她养的隶被折磨至死，和她一起葬。”

无论是不是真的，有了前面那些事，足够证明那些丹赵人的冷血无。

“那，你们没有人，将这些事说去吗？丹赵国破之后，已经没有人能再钳制你们，是最好的让世人知真相的时候。”君闲小心翼翼地问，他怕冒犯到卜燕，在她心上扎刀。

卜燕听了君闲的话，脸上泛起苦笑:“哪有那么容易，丹赵纵使国破，活来的丹赵人也还有数十万，他们在凌云的各落地扎，而青乌活来的，不足他们的十分之一。”

何况青乌和丹赵的人本就混在一，寻常人只当是从丹赵来的人就是丹赵人，本不会细分，倘若有一个青乌人开，必将引来丹赵人的攻击。

让世人知真相，知青乌并不是世代效忠丹赵，反而是丹赵手中的隶，天人都被蒙骗了，是青乌一族的夙愿，只是这个夙愿要想实现，却太困难。

“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君闲气愤地站起来，“我会让世人知真相的。”

卜燕望着君闲，她来到安南十年后，池青就到了安南。

池青来之前的安南，一片混，少数民族，边界，山匪，将这里扰的混不堪，但池青来了。

那时的池青并没有让人多看几，官都是来这里浑摸鱼的，混个一两年就会回到京城，还有被贬到这里，破罐破摔的，诗倒是一首又一首，却不用。民依旧生活在火之中。

池青先将山匪收拾了，之后再是少数民族，连一向胡搅蛮缠的照夜清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安南成了凌云最安定的地方之一，卜燕过上了她这辈都不会有的安生日。

安南记得池青，也只认池青。

上山砍柴，卜燕捡回来一个人，那人周是伤，脸烧的通红，卜燕要是不他，在这山林之中，他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活生生被烧死。

卜燕不能见死不救，她将人背山，又光几乎所有的钱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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