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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师父别来无恙。”她说。

两名尼姑受若惊，连忙还礼。

显慧见状，忙：“原来中认得她们？”

“许久以前见过。”漪如，“只是日久远，只怕二位师父已经不记得我了。”

众人皆错愕。

小尼姑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老尼则镇定得多，忙：“恕贫尼有不识泰山，竟唐突了中。”

“师父客气，何言唐突。”漪如。

显慧是个识趣的，也忙在一旁说起了吉利的话。

漪如不多言，只让侍从取来金银，赏赐了两位尼姑，又给寺里捐了灯油，而后，离开佛殿，往后面走去。

这宝相庵，有不少的院，平日里供皇亲国戚们来清修。而其中的一间放杂的小院，就是上辈漪如最后住的地方。

不过当漪如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见那小院已经不见。原址上，扩建起了一所三的宅。

“此，就是先太妃温氏的居所。”显慧忙对漪如，“太后令温妃家，温妃将修行之所定在了本寺，这宅，就是太后旨修的。”

漪如没说话，只望着那院的墙。

一树梨探枝条来，雪白的朵，繁茂而素雅。

上辈她住在这里的时候，这棵梅树也在。

木鱼和诵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漪如正要门，显慧忙将她拦住。

“中。”她说，“温妃脾甚是古怪，只怕会冲撞了中……”

“无妨。”漪如说罢，径直。

门之后，只见迎面是一佛堂。一个带发修行的女着僧衣，跪在蒲团之上。

似乎听到动静，她停住，回过来。

正是温妘。

“你终于来了。”她似全然不意外，声音轻轻的，无悲无喜。

光落在院里，草葱郁。

“姊姊过得好么？”漪如坐在榻上，问对面的温妘。

温妘手里捧着茶杯，淡淡一笑。

“你许久不曾这么唤过我了。”她说，“自从我当上太妃之后。”

“姊姊说过，你我永远是姊妹。”漪如。

温妘看着她，眸中似浮起一阵涟漪。

“你终于当上了皇后。”她自嘲一笑，“听说当年曾有相士对文德皇后说，你有皇后之相。果然该是你的，便不会走空。而我如今除了太妃的名，什么也没有了。你来看我，便是想看看我是如何落魄的，对么？”

漪如看着她，只见温妘的目光里满是不甘和愤恨，恍然间，漪如想到了上辈的自己。

“姊姊恨我，是么？”她说，“从前，姊姊喜太，后来，姊姊想当皇后。可这两样东西，都恰恰落在了我上。在姊姊里，我总是盛气凌人，总以为一切皆理所当然。别人理所当然对我好，捧着我，事事让着我。将别人踩在脚，挡了别人的路，我却总是装作什么也不知，对么？”

温妘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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