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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音又笑：“大惊小怪的，真的没那么严重。”

“姑娘，夫人和您说了些什么？”绿袖鼓起勇气开，“您为何要掐自己？”

绿袖吓得一激灵，连忙关上窗，转行礼。

她站起，笑得如往常一般慈和，轻声：“不过能在活着的时候亲见到一对有人因家族世仇决裂，我也很兴。”

徐洛音无视她们的问话，死死地盯着文氏，想要从她的神中看些许破绽。

如果文氏说的都是真的……

疯。

可文氏自己也说了，沈丞相答允这门亲事是因为愧疚，沈韶娶她也是因为愧疚，就算那件事是真的，沈家人也不会再伤害徐家。

“唉，阿音啊阿音，你倒是很聪明。”文氏摇失笑，“你猜对了，我原本就是为了拉沈家才说了这么多，不过既然你看了来，我便不浪费了。”

沈韶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地站在窗外偷窥，不由得皱眉喝：“什么人！”

“回禀大公，少夫人说想睡觉，不想让人打扰，但是婢不放心，便和红裳守着。”

徐洛音顿了，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她稳心神，问：“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为了让我相信诬陷靖南侯府贪墨也有沈家的一份功劳？”

他小心地将她的手托起来仔细打量，见没有渗血迹，这才微微松了气，轻轻将她的手放回原来的位置。

视线上移，他的目光停在泪痕遍布的侧脸上，眸光微黯。

两人对视一，踌躇着应是。

绿袖飞快地跑去拿纱布和药酒，红裳急红了睛，慌：“姑娘，疼不疼啊？您怎么舍得伤自己呢？若是留了疤可怎么办？”

沈韶不再犹豫，直接推门而。

沈韶地听些许问题，沉声问：“怎么回事？”

绿袖尖地瞥见地上的血迹，惊呼一声，连忙：“姑娘，您的手怎么血了？”

直到文氏离开，徐洛音还未回过神，指尖无意识地嵌掌心之中，她受不到疼痛，只有彻骨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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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音极少见到她冒失的一面，看了半晌，忽的笑：“原来红裳也会着急呀，我还以为你都沉稳呢。你放心，我没事，只是想事的时候把手抓破了而已，无碍的。”

受伤了？

不过到底没敢让她一个人待着，两人守在窗边，小心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一直背对着她们睡觉，终于稍稍放心。

她的神渐渐定起来。

“婢站得远，什么都没听见。”

绿袖火急火燎地回来了，麻利地倒上药酒缠上纱布，包裹地严严实实。

站在几步远外的红裳和绿袖看她绪不对，对视一，问：“少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自信又笃定地笑着，从容：“你若是不信，去问沈韶，去问沈端敬，去问你远在壑州的爹爹娘亲，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实。”

“晨起的时候夫人来了一趟，夫人走后，少夫人的绪便不太对，还伤了自己的手……”

阿音的贴丫鬟？

沈韶瞳孔微缩，克制着想直接门的冲动，再次问：“她们说了什么？”

他放轻脚步、放缓呼，慢慢来到床榻前，坐在床边望着她，一便看见她被纱布缠着的手。

她想不文氏忽然将这件旧事告诉她的理由，除非她想要铺垫沈家也参与其中。

可是没有。

两人连忙上前，掰开她的手，望着掌心中的血迹急得不得了。

“只是寻常的小事罢了，”徐洛音笑容更盛，“好了，我再去睡一会儿，你们守在外面便好，大公回来了也不必喊我。”

沈韶的语气稍微好了一些，问：“怎么站在这里？少夫人呢？”

他正要叫醒她，却见她躯微颤，翕动，中说了几个模糊的词，泪痕落，将枕的颜浸染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