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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见她不说话，低笑了声，说：“想我了？”

他的语调淡淡的，带着调笑，如果换平时，初荧一定会脸红。

但她却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然后轻声反问：“那么，你想我吗？”

电话那端有他沉沉的呼声。

接着，是他郑重又骇人心弦的一句：“想你。”

付宇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心绪，隔着无边无际的太平洋，她受到他此刻温柔的思念。

那么。

你想了多久呢？

是我们这次分别的几天。

还是……十年？

正当她焦躁难安时，他听见付宇磁沉厚的声音。

他说了很多话，让她注意，不要那么晚睡，要早休息，第二天还要上班。

一声声，像末夜里低凉的小雨。

让一刻焦虑的心一一安定来。

初荧握着手机屏幕，受到脸颊因为手机屏幕烧起来的温度。

她低，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地毯上画的弧。

她只是因为冲动拨的电话，现在已经很晚了，她没有办法在电话里和他行时间的问答，它们都该睡了。

一切等他回来，他们再谈。

最后她解释：“我只是有睡不着……我先挂了。你好好休息。”

付宇：“嗯。”

“晚安。”

“晚安。”付宇在她挂断电话前，又补了句，“好梦。”

当晚初荧真的了一个梦。

或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在梦里回到了中时期，准确的来说，是二学期。

那时的她还穿着宽大的蓝白校服。

她后坐的还是付宇。

付宇的眉依旧那么沉郁冷峻，他不声不响地瞧着她，瞧得她面孔发。

在她的梦里，付宇还不是她的丈夫，他们之间维持着最淡薄的同学关系。

所以当付宇久地凝视她是，她耳垂发，红着脸问他：“你总盯着我看什么？”

付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神更加邃，更加晦暗不明了。

最后，他的薄张合，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你喜雪吗？”

雪。

雪……

初荧就在此刻睁开双。

醒来时，明明是初，她却有窗外正在雪的错觉。

手腕上的雪项链在日光，闪着熠熠的光，冰冷的银质链条像他低沉的声音，划过肤表层，诉说着那段少年心中最晦涩的秘密。

因为刚睡醒，她仍旧于半梦半醒之间，梦境和回忆错，一些曾经她脑海伸的声音突然现在耳畔，一句句，错而至。

「希望你会喜喜这场突如其来的雪。」

「都南为什么总是不雪啊？烦死了，好像今年又是个冬……」

「有些人，你别装了。你说喜我，表面上送我这个送我那个，背地里却百般诋毁我，你觉得我不敢把这些东西都扔了是吗？！」

……

初荧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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