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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光没控制住骂脏话来,住视频的时候手指都有发抖——不幸中的万幸是时间没过,视频还能撤回!

小富婆却仰着脑袋,睛盯着他的颏,人畜无害地嘻嘻笑了好几声:“你嘛撤回呀,西装艳/舞,章总最喜看这个了。”

萧时光拧着眉心低,本来想严肃起来嘱咐她一顿的。可看到近在咫尺的,被酒或者是心来的粉生生的脸,看到她被齿尖戳来的小窝,松松散散挂在她肩的细带,以及伸来的、此刻正勾着他腰扣的莹手指。

就……忽然不知怎么严肃了。

小富婆全然不知她此刻的灵动可,勾着他的腰让他靠得更近,语气轻带些思索,眉天真又纯粹:“萧时光,我好想知我为什么喜你这么多年了。”

似有绷的线弹向心尖。

啪的一,转瞬静寂无声。

“为什么?”他半蹲来,好使她不用费力仰着脑袋。

“因为你真的很好看,”她就这么直接又自然地回答了,但不知为什么,笑意从里渐渐散去,又有雾析底,“还有就是……”

睛眨了,再次掉泪来。

好像也知自己今晚绪失控,所以这次主动搂住他的脖颈,垫在他肩后,不让他看到她在哭。

但还是没忍住哽咽的、呜咽的声音,只是这次没有质询,没有斥责,没有怨愤不平,也没有声嘶力竭。

她声音好轻好,像整夜的暴雨过后,零星的小雨和絮状雾气在半空那般:“还有就是,你一直没有放弃我。”

他轻怔,有不懂,但却顺势把她抱得更,不让她的拥抱落空:“嗯?”

“不论是车站后街的KTV,还是老沈租屋的床底,或者是你爸住的地方,你有第一时间抱我,都带我逃来了。

“还有让姗姗教我生理期怎么清洁换洗,辅导班她们剪我发你替我报复回来,裴外的学妹过生日你也是替我撑腰……还有景大103,寻坊羊蝎火锅店,川的车间……”

滴落衬衫,打他的后肩。

她直起背来,胳膊用力把他搂得更

“这些年,其实我想见你的时候你都现了,”她轻轻地泣,却又发满足的喟叹,“包括这次。我在川呆了3个月,会经常想见到你。然后萧时光,你就真的来了。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想,我梦成真了。”

她说: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想,我梦成真了。

还不如前那一波骂他的时候。

这小富婆说起话来,真的让人招架不住。

泽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浸满萧时光细眶。

他贴近陶尔的耳朵,轻柔却郑重地说了句:“研一到课题组,在103见到你,才是我的梦成真。”

*

她在他肩沉默着。

应该是思索了好久,但仍旧没想明白。或者是想到了,但不敢相信。

所以才很恍惚又怯怯地确认:“不见的那6年,你也在想我吗?”

*

“嗯。想。”

*

尔尔。

有时候分别就像是……喝多了酒。

你以为你没醉,但就是后劲很大。

是半夜醒来,想看看书墙另一侧的你是不是又踹走了凉被,但发现书早就当废品卖了,你不在另一侧,我的凉被又回到了我上。

是去网吧送炒饭外卖,又遇到那个嘲讽我活的初中同学。我就笑笑,等着后的小姑娘站来不吐脏字地以牙还牙,但等了很久才想起来,你早就走了。

是即将开学,从沛站乘火车到东川,再换乘去景行。在夏天烂漫的光里,忽然觉得有着夸张小墨镜的小姑娘偷偷看我,我都准备起给她拿行李箱了,但再抬却发现斜对角的车座上,并没有什么小姑娘。

如果真要算上那次,那我们认识可不止10年了,而是11年。

这条线拉得很,断断续续,起起伏伏。但你占据了我活到现在近一半的时光,我迄今为止所领略的快乐也多来自于你。

只是很多话没办法讲。

但如果重逢那天就说很想你。

会不会显得我很无耻。

而我该怎么自证,我曾经对一个小姑娘没任何非分之想,但后来却又时常惦记她,想知她在裴也怎么样。

如果重逢那天就说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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