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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相信，甚至连上帝也不信。我们都觉得他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包括自己的命。”

转移患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那些脚受伤的患者。即便威尔逊竭力维持秩序，地室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成一团。不断有新受伤的士兵被抬来，还有那些在移动过程中又意外牵扯到旧伤的士兵。

警报响了。

她决定去找希斯克利夫问个清楚。就算他已经睡着了，她也要把他给叫起来，把事问清楚。

整座圣心医院，但凡是能动的人，全在一瞬间醒来。

榴弹炮2在圣心医院的院里炸裂开，留一片焦黑的痕迹。没有人想到敌人这次会集中火力攻一所医院。圣心医院虽于前线，但是受到层层保护，此前的攻击大多不痛不，不像今天。一楼大厅的玻璃碎了一地，德华詹纳3的雕像断成两半，还有来不及撤退的患者和医生护士。

周围糟糟的，圣诞节乐的气氛不见了，只剩焦灼和张。原本安静的院瞬间变得嘈杂，护卫军拿着武在医院大门站成几排。

玛丽到疑惑，因为在她里希斯克利夫并不是这样，除了脾气古怪，她觉得他并没有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玛丽却一直默不作声，她脑糟糟的，一时间无法消化弗兰德刚刚所说的信息。

“没多久，也就几年。”玛丽悻悻说，她又想到了和他认识了十几年的凯瑟琳。

玛丽净的围裙上很快就染上了血迹。因为奔跑，她的呼有些，但是脑清醒，清醒到麻木，所以并不害怕。

要他说，威尔逊医生就很不错，玛丽应该和他在一起才对。弗兰德已经开始假想威尔逊医生成为他妹夫以后的生活了。

“第一组负责止血，第二组和我去楼上拿纱布和药。”玛丽扔掉碍事的腕——今天是圣诞节，所以她小小装饰了一番，提着裙往二楼的储间跑。

玛丽别过，坐在院里的椅上，双手托腮，她不想在听见凯瑟琳恩肖的名字。但弗兰德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一。

“你能相信吗？他是一个从来不相信神明的人。但是却对那本《圣经》护有加。我还听说，他这次上战场其实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儿——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中间好像是了什么意外，好像是那个姑娘有什么麻烦。他为了帮她，所以和别人了易，代价就是要再次领兵战。”

“把病人转移到地室去！快！快！”威尔逊医生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医院里的各人员，玛丽愣了两秒钟，这是她在圣心医院第一次遭遇突袭，有不知所措。

“虽然大家都不知她叫什么，但是据说希斯克利夫上校有一本随携带的《圣经》，就是那个女孩儿送他的。他宝贝极了那本《圣经》。”

弗兰德说了一连串，他故意说这些，其实是想要让玛丽死心。他将她当亲妹妹看，所以不忍她伤心，所谓痛不如短痛，他决定狠心斩断她的念想。假如希斯克利夫真的有一个像传闻中那样的姑娘，那么他以为玛丽是肯定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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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丢弗兰德，踩着积雪，脚步匆匆往住院跑去。但是还不等她踏住院的楼门，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哨声。

“玛丽，玛丽。”威尔逊医生大喊，“把病人抬到地室去，你负责第三区，明白吗？”

玛丽瞬间回过神来，扭往第三区跑去，那里是重症区。

《圣经》？据她所知希斯克利夫只有一本《圣经》，就是她送的那一本。他很宝贝它吗？比凯瑟琳的怀表还宝贝吗？还有，“为了那个女孩才去上战场”是什么意思难是指，当初是因为自己被抓到了约翰公爵府，希斯克利夫来救她那件事吗？玛丽的脑已经成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玛丽照威尔逊所教的那样，猫着腰，护住，用最快的速度冲上二楼，尽可能多的往地室运送纱

“其实，虽然不近人，”弗兰德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尽量避免对玛丽造成二次伤害，“但是很多士官都在传说，希斯克利夫上校其实已经有喜的姑娘了，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大家都这样说。你说他并不喜你，这很遗憾。但是我似乎能告诉你他心的姑娘究竟是谁。”

“你们认识多久了？”弗兰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