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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她被班大人带去伺候小公主，见到烟时也是诧异万分，原来世上真有一个住两妹的事，二人行事格完全不一样。

还记得先前同红豆阿相的那段日，阿给她说了好多关于烟的事，百般嘱咐她，要照顾好烟。

可她竟将小公主照顾到这般田地……哎，她辜负了阿，只盼着阿再度醒过来，好给她跪着自尽谢罪的机会。

“你们不要抱怨啦。”

烟扁扁嘴，一会儿看着贞，一会儿又看着月牙儿，指放在上，嘘的动作，低声：“若是让大伴知，你们又得受刑。”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一个中年太监走来，恭恭敬敬地给烟行了个大礼，让随从端着漆盘来，说：班大人这会儿在汉殿伴驾，让老来请小过去，对了，大人还让小换上先王后纪氏的冠服，说有好玩儿的事瞧哩。

好玩的事？

烟茫然，大伴为何要她换上母后的衣服，他想要什么？

虽说已经到了初夏，日也悬当空，可王里仍冷嗖嗖的，时不时就从街里来阵穿堂风，仔细听，似乎还能听见白女的幽咽声。

坐在轿上的烟不禁将披风裹了些，先前听贞讲故事，说里是最繁华富丽的地方，也是最闹鬼的地方，这里的每块砖上都染了血，每棵树都埋着枉死的冤魂。

一路走过来，王似乎有些不一样，空的，没有半生气，披执锐的侍卫们穿梭在廊和园里，一个个目光如箭，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难不成真像贞说的，大伴已经成了这座王城的主人，成了如假包换的新燕王了？

汉殿外守着更多将士，瞧着都凶神恶煞得很，连只苍蝇都不会放去。

烟有些害怕了，若不是贞在跟前扶着，她早都脚摔倒了。

才刚去，一郁的药味儿就迎面扑来，四看去，殿里极尽奢华，所摆放的件儿都是稀世珍宝，更令人惊奇的是，墙上挂了十副画，笔法妙细腻，十副画十姿势，二痴缠在一起，让人不禁面红耳赤。

可总觉得哪儿有奇怪。

烟不禁再次看去，恍然大悟，原来画上并非男女好，而是两个男人……

朝前看去，此时殿倒是有不少人。

班烨坐在四方扶手椅上，他穿着玄补服，脚蹬鹿靴，神怡然自得，正端着盏茶，在他边跪着个清秀的少年，唐林。

此时，唐林手脚都了指的铁链，腕的被磨掉了一层，瞧着血模糊的，人瘦了几圈，可依旧平稳从容，嘴角似乎还带着抹笑，仿佛本觉不到上的桎梏。

“大伴。”

烟脆生生叫人，快地跑了过去，孩般冲到男人怀里，也不在意别人侧目，堂而皇之搂住班烨的脖，小声问：“嘛要我来这里，好臭啊。”

“自然是有乐瞧。”

班烨莞尔浅笑，上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她穿着先王后纪氏的吉服，上着凤冠，额间贴了翠羽，上了正红脂，行动间气质蹁跹，举手投足尽是风华，全然没有稚气，倒真像个王后。

“好看。”

班烨握住女孩的手，不愿放开，他瞅了床榻，柔声：“丫，你知床上躺的是谁么？”

“王上。”

烟小声答，不知怎的，心里隐隐有恨意泛上来，手也开始抖。

还是想不起，只要想王上，脑里就是黑糊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像被关在上了锁的柜里，好绝望。

“是呀，王上生了重病，昏睡了好久呢。”

班烨古怪一笑，挥了挥手。

侍立在一旁的太监立会意，端上来个火盆，摆在殿门，往里投了好些苍术。等香焚起后，两个穿吉服的太医院院判一前一后跨过火盆，这是里的规矩，意为驱除邪秽。

两位院判低行至龙床前，一人先行诊王上的左脉，另一人诊右脉，对调再次诊过，二人面如金纸，豆大的汗直往掉，跪倒在地，颤声：

“回，回大人的话，王上喜饮附茶，前些日幸人，了苁蓉，这苁蓉是群合后，.滴到木上而生的药，最是能壮，人后燥不已，血气翻涌，与，与附相冲。王上大约，大约要龙驭宾天了。”

“哦。”

班烨拧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怡然，似乎很满意太医的回话。

“那，我王还有救么。”

两名太医伏在地上，两瑟瑟打颤，不敢回话。

“哎！”

班烨摇，叹了气，眸中满是悲痛之，笑：

“那，本座还想跟王上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院判咽了唾沫，声音有些嘶哑：“回大人，大约几针，王上就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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