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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回来的……”

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位侍者手里端着托盘，盛着成竹简样式的两卷菜单来，礼貌询问，是否现在菜。

黄栌正在讲电话，孟宴礼只好回应侍者，他稍稍摇：“等我们人齐，再。”

仲皓凯应该是听见了，停顿片刻后，问黄栌，“和男朋友在一起？”

得到肯定答复后，这人以一欠欠的语气和孟宴礼打招呼：“嗨孟老师，好久不见，那幅画多亏你们展馆，价格卖得很不错，谢啦。”

“不用谢，那是你的实力。”

“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晚请你们吃饭吧？”仲皓凯问。

黄栌还记得仲皓凯用两棵黄栌树挑衅孟宴礼的事儿，一时糟心，替孟宴礼回答了：“改天吧改天吧，今天不行，今天我俩要见家，正张着呢，你捣什么！”

“呦，这就见家了。”

仲皓凯似乎意外，但也没再说什么，只笑着，“那，祝你们好运。”

挂断电话没几分钟，黄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第二次响起。

是黄茂康，通知她，他已经落地，预计40到50分钟能到饭店。

不知是不是黄栌错觉，总觉得她爸爸语气生，还有杀气腾腾的，像是要来手刃她的男朋友。

张中，她意识把手放在孟宴礼上。

孟宴礼还有心开玩笑：“怎么了，怕再从饭店走去时，我就没有了么？”

包间里是一整面落地窗，窗外已近黄昏。

假山上腾起人工雾，过廊淙淙。

他们在满室茶香中接吻，孟宴礼安抚着她的绪：“别担心，一会儿我来和你爸爸说。”

孟宴礼说，你爸爸有可能会不满意我，这是很正常的：“我慢慢证明给你爸爸看。”

“可是他应该比我清楚你的优秀吧。”黄栌懵懵地说。

毕竟孟宴礼生意上的事，她一概不知，爸爸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不是证明我优秀。优秀的人很多，人外有人。”

他吻了吻她的脸，“我要证明的是，我能让你幸福快乐，傻姑娘。”

聊天时，黄栌不慎碰倒了一杯茶。

有一些茶洒落在孟宴礼衣服上，他纸巾了桌，然后起，和黄栌说他去洗手，顺便清理一衬衫。

再从洗手间来，孟宴礼遇见了黄茂康。

黄茂康看上起一脸闹心，忧愁地叼着烟，云吐雾的样和去年年底最后见面时比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

但看见孟宴礼，黄茂康的睛亮了：“宴礼！好巧好巧好巧，哈哈哈，能在这儿遇见你，我真的是很兴。你也是来这儿吃饭的是吧？”

孟宴礼：“……”

一时竟不知怎么称呼比较好。

黄茂康掐灭手里的烟，把烟丢垃圾桶里。

他不等孟宴礼回答，上愁云惨淡地开，“我和你说，黄栌谈恋了。过年期间我有个朋友家的老人去世，我帮着忙了几天，这不，才从外地飞回来，就听说她谈恋了，还约我见她男朋友……”

这么说着，黄茂康一路拉着孟宴礼，像拉着救命稻草：“你那边饭局要是不重要，先过来帮帮我吧，我真怕她那个男朋友我瞧不上，万一控制不住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回闺女伤了心再和我什么仇。我看黄栌和你聊得来，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帮我说说她！”

包间离洗手间距离不算远，几步路就快到了。

碰巧黄栌门找孟宴礼，一抬，看见她爸地拉着她男朋友的手，那神，宛如拉着亲密战友……

“爸爸。”

黄茂康也看见了黄栌，脸立板起来，以一从未有过的严肃吻：“你那个男朋友呢？”

“他……”

他不是正在被你拉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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